厂里来的临时工干了近两周，老板问他是否转长期工，临时工一小时35元，长期工30天

厂里来的临时工干了近两周，老板问他是否转长期工，临时工一小时35元，长期工30天12小时底薪9000元，小伙子却果断拒绝。王总捏着保温杯的手顿了顿，盯着眼前的小伙子。小伙子叫陈阳，二十出头，肩膀宽实，手上沾着点机油，眼神亮堂，干活从不磨洋工。 谁会放着每月九千的固定工资不要，非要干时薪三十五的临时工？ 王总这天捏着保温杯找陈阳时，车间里的机油味正浓，混着铁屑被砂轮磨出的焦糊气。 两周前厂里赶订单缺人手，劳务中介推来陈阳，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肩膀宽得像能扛住整台机床，手上却干净，连指甲缝都没泥。 这两周王总常在车间转悠，见他蹲在机床前换零件，手指快得像装了弹簧，机油蹭到袖口也不在意，完工后总要拿抹布把操作台擦得锃亮，连角落里的铁屑都扫进废料盒——这踏实劲儿，车间里老员工都未必有。 干到第十三天傍晚，王总把人叫到办公室，递过劳动合同：“转长期吧，每月底薪九千，干满一年还能涨。” 陈阳接过合同翻了两页，指尖在“每日12小时，月休两天”那行顿了顿，抬头说：“王总，我还是干临时工吧。” 旁边记账的李姐听见了，偷偷拽王总袖子：“这小伙子是不是算不过账？临时工哪有长期工稳当？” 王总没说话，却想起前几天早班，见陈阳骑着电动车往厂外赶，车筐里装着个保温桶，问他去哪，他说：“给我妈送早饭，她住院呢，护工阿姨早上要回家一趟。” 原来长期工那“固定”的九千块，是拿每天12小时、每月休两天换来的——陈阳算得清楚，他每天下午五点得去医院换护工，周末要带妈妈做康复，这些时间，比多出来的几千块更金贵。 王总把合同收了回去，保温杯里的枸杞水凉了半截。 陈阳第二天照样七点到岗，机油蹭了满手，却在午休时蹲在车间门口，对着手机里的康复教程比划动作，嘴角还带着笑。 或许我们总觉得稳定是好的，但对有些人来说，能自由支配的时间，才是托住生活的底气——找工作时别急着看数字，先问问自己：这钱，要拿多少时间去换？ 傍晚陈阳下班，路过门卫室时把擦机床的抹布洗得雪白，晾在栏杆上，夕阳照着，像一面小小的旗。 王总望着那抹白，忽然觉得车间里的机油味，好像没那么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