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慈禧坐上了专列,非常高兴,说:“把设计师叫来给我见见。”见到詹天佑,问了他的专业情况,更高兴:“好啊,以后大清修铁路就靠你了。赏!” 1872年,一个名叫詹兴洪的广东父亲,硬着头皮在那份“生死具结书”上签了字,同意把自己才11岁的儿子送去遥远的美国,那一纸文书上写得冷酷:“倘有疾病,生死各安天命”这个拿着命去搏前程的孩子,就是詹天佑。 他在大洋彼岸极其争气,1878年考入耶鲁大学,主攻当时最硬核的土木工程铁路专业,按理说,这样的人才1881年一回国就该是国家的宝贝,可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那时候的大清,眼里只有风水和八股,哪懂什么经纬度与铁轨。 这位耶鲁高材生非但没修成铁路,反倒被一杆子支到了福州船政局,你敢信,一个修铁路的顶尖工程师,被按在后学堂学开了好几年的军舰,这一蹉跎,就是二十年,真正让他从“开船”回归“老本行”的转机,带着一丝荒诞的色彩。 1903年,刚从“庚子事变”惊魂中定下神的慈禧太后,想去易县西陵祭祖,大概是逃难回京路上坐的那趟洋车让她尝到了“快且稳”的甜头,老太后拍板要修一条祭祀专线,但这活儿不仅工期只有短短四个月,还得跨得过北方的隆冬。 这条全长43公里(也有说43.3公里)的新易铁路,表面上是为了太后的虚荣,实际上成了詹天佑压抑半生后的唯一“面试”机会,他不仅仅是在修路,是在抢回属于中国工程师的尊严。 那时候的野外勘探简直是在玩命,有次赶上狂风大作,黄沙像鞭子一样抽在脸上,眼睛根本睁不开,随行的队员想偷懒,随便填个数字就想糊弄:“好像没问题”这一幕恰好被詹天佑撞见,平日温和的他瞬间黑了脸:“技术求的是精准,哪来的‘迷迷糊糊’和‘差不多’”。 说完,这位总工程师顶着刺骨的寒风,就在满天飞沙中亲自攀上悬崖重新测量,等他从岩壁下来时,嘴唇已经冻得乌青,靠着这股狠劲,他在并没有什么先进设备的条件下,愣是把新易铁路这块“硬骨头”在4个月内啃了下来。 1903年4月,慈禧坐上了这趟国产专列,平稳、舒适,太后那一身老骨头没遭半点罪,顿时龙颜大悦,要赏他一座景泰蓝座钟和许多金银,但詹天佑只要了那座钟,推掉了其他财物,他心里清楚,真正的赏赐不是这些,而是太后金口玉言的那句“以后好生办事”。 这张“入场券”,让他终于有资格站上1905年京张铁路的擂台,这个擂台,才是真正的地狱级难度,当时英俄两国等着看笑话,报纸上极尽嘲讽:“中国能修这条铁路的工程师还没出生呢”这不是没来由的傲慢,因为京张铁路途经的关沟段。 山峦重叠,坡度极陡,要在这种地方铺轨,简直是痴人说梦,詹天佑接过任命,心里憋着一口气:“我国地大物博,修个路还要靠外国人,这是耻辱”面对八达岭长达1000多米的隧道阻碍,他在荒山野岭间想绝了招。 为了抢时间,他在山顶打下两口垂直的竖井,配合原本的两端挖掘,把两个工作面变成了六个,让施工效率直接翻了三倍,而最让人头疼的陡坡问题,被他用那个著名的“人”字形设计巧妙化解。既然直着爬不上去,那就利用回旋。 他在青龙桥搞了个岔道口,火车开到这里,车头变车尾,原本拉的车头改成推,推的车头改成拉,列车像玩接力赛一样,从南向北驶入,再掉头往西北冲刺,这种“双车头、一推一拉”的接力战术,让庞大的火车在崇山峻岭间乖乖爬升。 1909年,原计划修六年的京张铁路,詹天佑只用了四年就交了卷,不仅没超支,还给国库省下了29万两白银,1919年,这位把毕生心血都铺在枕木上的老人,在汉口病逝,终年59岁,临终前,他没留一句家事遗言,念念不忘的只有尚未修通的汉粤川铁路。 从那个签下“生死状”出海的11岁少年,到顶着风沙攀爬岩壁的总工程师,詹天佑用一生的时间证明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中国人的智慧与脊梁,压不垮,也折不断。 如今,看着国产的高铁飞驰在神州大地,天宫遨游宇宙,5G领跑全球,如果那座景泰蓝座钟还在走动,它滴答作响的声音,或许就是对这位先驱最好的告慰。 信息来源:百度百科:新易铁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