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一叛徒来找柯麟看病,柯麟当即认出了叛徒,但他没露声色,不慌不忙地给叛徒看完病,然后以取药为名,暗地里派人通知中央特科。 柯麟的身份并不简单。他出身医学世家,早年考入广东公医大学,后来赴日本留学,主攻内科与外科,回国后在广州开设诊所,表面是悬壶济世的医生,暗里却是中共地下情报网的重要节点。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他奉命留在白色恐怖笼罩的城市,利用行医做掩护搜集情报、联络同志。干这一行,眼睛得尖,脑子得活,更要沉得住气——因为随时可能面对熟人变节、身份暴露的危险。 这个叛徒,柯麟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曾是地下交通员,在省港罢工时期一起传递过密件,彼此有过几次短暂照面。如今叛徒衣衫虽整齐,眉宇间却多了几分躲闪和焦躁,那种眼神只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才有。柯麟心下一紧,却没流露出半分异样。诊室里静得只剩听诊器贴到胸口的细微声响,他一边检查,一边在脑中迅速盘算:直接抓,会打草惊蛇;当场发作,不仅自己危险,还可能让叛徒提前销毁线索,牵连更多同志。 他照旧问诊、量血压、听心肺,手法熟练得像平时应付任何普通患者。谈话间,他故意聊些天气、物价,分散对方注意力,同时捕捉细节——叛徒咳嗽时左肩会轻微抽动,这是旧伤位置,说明过去受过刑;说话刻意压低嗓音,显然怕被街上行人认出。这些不起眼的信号,在柯麟这里拼成一幅完整的警觉图:此人已投敌,正在试探或执行某种任务。 看完病,柯麟开了方子,把笔递给他时,用几乎听不出起伏的语调说:“药得现配,我去后面拿,稍等。”这句平常的话,是事先与联络员约定的暗号。他转身穿过诊室后的小门,那里直通后院,后院有专人值守电台与交通员。 跨进后院的瞬间,他加快脚步,把情况简明扼要交代给等候的同志:来者是谁,特征如何,可能的目的。中央特科接到消息,立刻研判叛徒近期活动轨迹,并部署监控与反制,防止他继续出卖组织和同志。 之所以用“取药”做掩护,是因为诊所日常就有配药环节,不会引起怀疑。柯麟很清楚,叛徒既然敢登门,就是吃定了地下工作者顾及身份暴露的风险不会当场揭穿。而他偏不走寻常路——不急于正面冲突,而是用最短时间把信息送出去,让组织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完成布控。这样的处理方式,既保住了自己的安全,也为后续抓捕和切断情报泄露争取了主动。 柯麟的冷静来自多年的实战磨炼。早在1928年,他就经历过一次险情:一名特务伪装成病人套话,他借机开出一份含有无关药材的方子,拖住对方,再通过护士送出警讯,最终化险为夷。那次之后,他形成一套“诊病—观察—暗传”的流程,把医疗场所变成情报中转的安全壳。对他来说,治病是职业,守护同志是使命,两者在白色恐怖下必须无缝切换。 这桩事还有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细节。叛徒离开诊所后,柯麟没有立刻销毁相关病历,而是暂存,并在当晚核对叛徒此前的联络记录,确认哪些同志可能被盯上。他连夜写出简报,通过另一条秘密通道送往特科,以防口头传达出现遗漏。这种步步为营的做法,避免了单线联系断裂造成的情报真空。可以说,他用一次看似普通的诊疗,完成了从识别、稳住、传讯到预防的全链条应对。 回头看,那一瞬间的镇定,不只是个人胆识,更是长期潜伏训练出的本能反应。地下工作者的魄力,不在喊打喊杀,而在能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还装作无事发生,把致命的信息稳妥送出去。柯麟的选择,让组织及时止损,也让叛徒的阴谋没能继续扩散。在那个年代,像他这样把医术和信仰拧成一股绳的人,是隐形的防线,也是无数同志能活下去的理由。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