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许世友要求163师师长边贵祥放了越南1000多俘虏,不料,边贵祥竟然直接拒绝:“撤职也好,坐牢也好,但是释放俘虏这件事,没门!”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1979年3月的南疆前线,163师指挥所里突然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师长边贵祥抓起听筒,听到的命令让他沉默了好几秒,上级要求立即释放抓获的越军俘虏,可他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几秒钟后,边贵祥一字一顿地回复:这个命令,我执行不了,这句话让指挥所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政委吴恩庆快步走过来,眼神里全是询问,边贵祥没多解释,只是说现在放人,就是把枪还到敌人手里。 边贵祥心里有本账,就在一周前,卫生队的帐篷里躺着个十八岁的河北小战士,腹部缠满了浸血的绷带,这孩子是被假投降的越军突然开枪打中的,子弹打穿了肝脏,军医悄悄摇头表示救不回来了。 这样的事在163师已经发生过多次,打扫战场时,总有装死的越军突然暴起抢枪,给当地老百姓分发粮食时,有人转身就掏出武器开火,整个战役下来,163师有60多名战士不是倒在正面交锋中,而是死于这些防不胜防的偷袭。 边贵祥对越军的这套手法太熟悉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他曾在越南担任军事顾问两年多,那时候中越关系好,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积累的经验传授给越军指挥员,包括游击战术和伪装渗透。 谁能想到,十多年后这些学生会把老师教的招数用来对付自己人,这种背叛感让51岁的边贵祥在战场上格外果决,163师也成了东线歼敌最多的主力师,现在手里抓着的这一千多俘虏,都是越军金星师的精锐,他实在不愿意放虎归山。 电话那头的许世友听到拒绝后火气上来了,在电话里严厉斥责,作为战役总指挥,他需要考虑国际形象和人道主义原则,释放俘虏是既定方针,可边贵祥依然坚持,他详细解释了前线的实际情况。 边贵祥说越军太过狡猾,刚救治的伤员转头就搞偷袭,假扮平民的特工防不胜防,此前其他部队释放的一批俘虏,已经有不少重新出现在敌军阵地上,带着伤照样参战,他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冒这个险,哪怕因此被撤职也在所不惜。 许世友本身也是从战场上拼出来的,他理解前线指挥员的难处,听完边贵祥的陈述,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强迫执行命令,只是叮嘱必须优待俘虏,不能出乱子,这个默许让边贵祥松了口气,也让163师成了唯一一支没有立即释放俘虏的部队。 边贵祥随后下令严密看管这批俘虏,特别交代要盯紧那些越南特工部队的人,在押解回国的途中,确实发生过俘虏试图抢夺武器的事件,但都被早有防备的战士及时制止,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边贵祥的判断没错。 战争结束后,这一千多俘虏在战俘交换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成功换回了我方被俘的官兵,而163师在整个谅山战役中歼敌5800多人,是参战部队里战绩最突出的师级单位,边贵祥却没有因此获得晋升,反而被调往海南军区任副司令员。 有老战友替他鸣不平,边贵祥只是摆摆手说,仗打完了,他的兵大部分都活着回家了,这就够了,在海南的那些年,他经常下基层部队视察,特别关心连队的训练和生活条件,看到战士们在烈日下站岗,立即要求给所有哨所加装遮阳棚。 2008年边贵祥去世后,子女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163师在1979年牺牲的每位烈士的姓名、籍贯和家庭情况,有些名字旁边打了勾,那是他后来确认家属得到抚恤的,有些名字旁画着问号,那是他一直放心不下的。 边贵祥左眼在抗战中就失明了,身上还留着三块没取出来的弹片,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可他在战场上从不戴钢盔观察敌情,遇到炮击时警卫员都按不住他,这个51岁的独眼师长,心里装的永远是怎么让更多战士活着回家。 晚年有孙子问他,打了那么多仗最骄傲的是什么,边贵祥想了想说,最骄傲的是每次打仗,他的兵都愿意跟着他冲锋,他没说的是,正因为有这份信任,他才敢在1979年春天做出那个可能毁掉自己后半生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