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毛主席和朱老总的合影,二人身上的军装补丁摞补丁,看起来十分朴素。 朱老总,他被公认为“中国红军之父”,是新中国十大元帅之首,地位崇高,天下无人不知。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社会上甚至党内都有过疑问。比如“文化大革命”时,有造反派学生首领敢稳坐不动,说:“什么总司令?给他起立!”甚至有人说:“这个总司令是个空的。” 这话听着刺耳,但其实也反映了一个历史事实:在南昌起义初期,朱德的地位并不突出。1927年南昌起义时,他能率领的只有五百人不到,只能算一个营。起义计划中,分给他的任务,也只是“加强在敌军中的工作,了解南昌敌军动态”,以及用宴请、打牌等方式“拖住滇军的两个团长”。朱德当时在部队里,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个“边缘人物”。 那件打着补丁的军装,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见证了“总司令”如何从“边缘”走向“核心”。 真正让朱德的威望和领导力凤凰涅槃般诞生的,是南昌起义失败后的至暗时刻。 1927年9月,主力部队南下失败,三河坝分兵后,朱德率领的四千余人阻击部队,在三天三夜的战斗后,只剩下两千多人。当他们得知主力溃散、起义领导人分散撤离的消息时,队伍孤立无援,“损兵过半,思想上组织上都相当混乱。” 到了江西安远的天心圩,那是真正的谷底,军心涣散,饥寒交迫。团以上干部走得只剩下朱德、王尔琢、陈毅三人。 在这样“群众情绪低到零度”的危急关头,是朱德站了出来,在军人大会上沉着镇定地说:“大家知道,大革命是失败了,我们的起义军也失败了!但是我们还是要革命的。同志们,要革命的跟我走,不革命的可以回家!不勉强!” 他没有高深的理论,没有华丽的辞藻,但他用“坚如磐石”的信念,给这支即将崩溃的队伍指明了方向。 最终,两万多人的起义队伍,只剩下800人。就是这800人,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的基础,战斗力的核心。” 1955年授衔的十大元帅、十大将中,朱德、林彪、陈毅、粟裕等人,当年都站在天心圩这八百人的队伍里。 你再去看那件补丁摞补丁的军装,你就明白了,它承载的不是贫穷,而是“信仰”。是朱德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凭着这份信仰,“力挽狂澜”,保存下了“革命的火种”。这才是他能成为“永远的总司令”,成为十大元帅之首的根本原因。这份威望,是“在被追杀、被通缉、被‘围剿’环境中锻造出来的坚定性”,不是靠任命,更不是靠花架子。 再看看照片里毛主席的军装,同样是补丁摞补丁。毛主席在1928年4月井冈山会师时,特意换下长衫,找人连夜赶做军装,就是为了“穿戴整整齐齐,会见大名鼎鼎的朱德。” 两位伟人,在历史性的会师时刻,穿的都是这身“补丁装”。 在延安时期,朱老总穿的衣服,就是“补丁摞补丁,甚至到了没法穿针引线的程度”,他都舍不得换新的。老百姓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朱老总说,“我们干革命,更要提倡艰苦奋斗。” 连他铺在炕头的一床草垫子烧了个洞,都要补好继续用。 朱德元帅曾说:“共产党人要求自己比要求别人要严格一些。” 这不是空话,而是他一生的写照。 他可以和士兵们“穿粗布军装,吃糙米野菜,住草棚窑洞”,他带头参加井冈山下山挑粮,每次一百多里,用农民出身的朱德,挑起扁担。 1927年,部队到达赣南信丰,发现有来自旧军队的人吃饭不给钱,甚至拿枪威胁老百姓。朱德得知后,立即派陈毅查明,集合队伍,对带头肇事的主犯执行枪决。他治军严厉,是为了“爱护百姓”,更是为了给“人民军队树立起良好形象”。 正是他这种以德服人、仁心爱兵的作风,让他与普通士兵“打成一片”。1927年他与范石生接洽时,曾遭遇民团包围,他被冲进来的民团误认为是“伙夫”而躲过一劫。陈毅在1929年的报告中写道,鼎鼎大名的四军军长,“芒鞋草履、十分褴褛”,若不介绍,“至多只能估量他是一个伙夫头,同时到现在伙夫头三字恰成了四军军长的诨号。” 朱老总不仅对物质生活要求低,对名利更是淡泊。1951年他65岁生日时,家乡仪陇县提议把县城迁到他的出生地,并改名为“朱德县”。朱德听了赶紧说:“我不算英雄,只是一个战场上没有被打死的普通士兵,那些为革命牺牲了的烈士才称得上英雄。” 甚至在开国大典上,毛主席宣布新中国成立时,在电影和照片里都很难找到朱德的身影。原来,他当时发现摄影记者只有把身子探出汉白玉栏杆外面,才能拍到毛泽东宣布这一壮举的全景,于是他抓住记者的两腿,帮助记者完成了这一重要使命,而把自己留在了镜头之外。 “赤色的品德”,就藏在这些细节里。这件朴素的军装,承载的正是这种严于律己,永远将人民和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伟人风范。 这张1937年的合影,两位伟人补丁摞补丁的军装,跨越近百年时光,依然在向我们讲述一个深刻的道理:一个政党,一个军队,能从绝境中站起来,能打败无数强敌,靠的绝不仅仅是枪炮,更是这份“赤色”的底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