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泥瓦匠张复生娶了城里的女知青，晚上睡觉他发现妻子的腰变粗了。 这事儿放在当时的农村，不亚于平地惊雷。 张复生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三十大几才娶上媳妇，还是个城里来的知识青年，本以为是撞了大运，没想到新婚夜就遇上这档子事。 乔献华嫁给张复生的时候，肚子已经显怀了。 本来想瞒着，可夜里睡觉翻身，宽松的棉袄也藏不住日渐隆起的小腹。 张复生刚开始以为是妻子得了啥怪病，急得连夜就要拉着去公社卫生院，直到乔献华红着眼圈说出实情，他才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抽了半包旱烟。 要说这事儿的根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1969年乔献华下乡插队，认识了村里的船老大儿子李渝生。 两人本来处得挺好，可乔献华家是资本家成分，李渝生他爹说啥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渝生当时年轻气盛，揣着攒了半年的津贴就去外地打工，临走时跟乔献华保证，挣够钱就回来风风光光娶她。 谁能想到，那时候的农村连个电话都没有，写信全靠公社邮递员捎带。 李渝生在贵州煤矿挖煤，省吃俭用攒了三年钱，前前后后写了十几封信，愣是一封没送到乔献华手里。 乔献华这边呢，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村里闲话传得比风还快，无奈之下才经人介绍嫁给了张复生。 张复生这人虽说老实巴交，心眼儿却实在。 知道真相后，他蹲在院子里琢磨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跟乔献华说“娃是无辜的，你要是信得过我，这孩子我养。 ”在那个年代能说出这话，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这样，张复生既当爹又当妈，把乔献华的女儿拉扯大，自己却始终没再要孩子。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过了八年。 1980年开春，李渝生突然回来了。 这时候的他已经是个小老板，手里攥着三万多块钱，那在当时可是真正的“万元户”。 找到乔献华家的时候，正看见张复生背着柴火从山上下来，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女儿，一口一个“爹”叫得亲。 李渝生当场就红了眼眶。 他后来才知道，当年那些信全被公社干部扣下了，就因为乔献华的家庭成分不好。 本来想把乔献华娘俩接走，可看到张复生手上厚厚的老茧，还有女儿身上干净的打补丁的衣服，这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1985年张复生查出肺癌晚期。 乔献华这时候才提出想给他生个孩子，张复生起初死活不同意，说不想拖累她们娘俩。 架不住乔献华天天哭着求，最后还是点头了。 儿子出生那天，张复生已经瘦得脱了相，却硬是撑着坐起来抱了抱孩子。 现在回头看这事儿，真是让人五味杂陈。 李渝生后来没再结婚，逢年过节就提着东西来看望张复生的儿子，张复生的女儿也一直管他叫“李叔”。 乔献华守着两个孩子过了一辈子，临终前总说，自己这辈子对不起两个男人，又偏偏遇上了两个好人。 如此看来，那个年代的感情，有时候比现在的海誓山盟还靠谱。 没有微信电话，没有转账记录，就凭着一句承诺，能让人等上十年八年；靠着一份责任，能让毫无血缘的人处成一家人。 这或许就是老辈人常说的，人心换人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