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17岁的张大千和几名同学回家途中遭遇土匪,土匪让他写信索要银子赎身,没想到张大千刚一提笔,土匪竟激动地大喊:“不要你赎金了,你来做我们师爷吧!” 1917年的5月27日,重庆求精中学放了假,这群心比天高的少年为了省那一点路费,竟然盘算着徒步回内江,哪怕那位刘老师急得要把嘴皮子磨破,千叮咛万嘱咐说“白天走官道都不保险”这帮孩子还是觉得自家一身布衣、两袖清风,土匪能图个什么。 结果,就在大足田坝子的一座教堂矮墙根下,睡梦被粗暴的呐喊声撕碎,在一片“土匪来了”的惊惶奔逃中,还没来得及跑远的少年狠狠摔了一跤,等他从地上爬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怼到了眼前,这一跤,把他从一个清贫学生摔成了“肉票”。 这被绑走的少年便是张大千,更有意思的是,真正救了他命的不是赎金,而是他那一手漂亮的字,土匪窝里大概也是缺文化的,本来那大当家是要他写信回家讨银子,结果这一动笔,信纸上那行云流水的草书把土匪头子看呆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胆气与才气的笔触,土匪当即拍板:不赎了,留下当个黑笔师爷,若是没有后来的那场招安,世间怕是少了一位画坛巨匠,多了一个给强盗写绑票信的文员,这“师爷”甚至做得颇有排面,出门居然还有轿子坐。 连沿途放哨的小喽啰见了都得立正行礼,这一百天的荒诞经历,恐怕比他后来在日本学染织、画画还要像一场梦,更有戏剧性的是,就在部队收编土匪后,某位贪婪的排长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这位“前肉票”身上,想再榨点油水。 最后还是靠家里托了县长的关系,才把他从这场持续了三个多月的一场闹剧中捞出来,张家有个传说,在他降生前一晚,母亲梦见大和尚送来一只被放在铜盘里的黑猿,这梦做得太真,家里人笃定他是黑猿转世,这也是他后来改名“张爰”的缘由。 许是这层“转世”的缘分,他在红尘里的折腾劲儿,真跟只猴子似的,尤其是在那一笔丹青上,不仅敢学,还敢造假,更敢“骗”去了上海之后,他遇见了曾熙和李瑞清两位高人,这两位那是当时海派的顶级名流,一个擅长魏碑金文,一个精通汉魏六朝的笔意。 也就是在这一时期,张大千那双在土匪窝里写过绑票信的手,开始在宣纸上临摹古人的魂魄,画家叶浅予后来那话虽说是夸张“拔根毫毛变石涛”但那确实是他下死力气换来的本事,不管是石涛还是八大山人,只要是他想“变成”的人,就能临得让你分不清真假。 他在古玩圈里甚至有个“造假高手”的诨号,那个捂着嘴笑看大家对着赝品评头论足,最后轻飘飘来一句“这是我画的”年轻人,得有多狂,狂到能用一支笔结交张学良这样的权贵,也狂到让齐白石吃了闭门羹。 当年他去拜访齐白石,老先生愣是让门房把他挡在外面,还甩给弟子李可染一句冷冰冰的评语:“造假画”但张大千这人,钱财在他眼里,真的就是身外之物,他能为了一幅《韩熙载夜宴图》,把本来要买王府大宅院的500两黄金眼睛都不眨地扔出去。 哪怕后来手头紧了,把这稀世珍宝低价转手给朋友,也没想过要把它倒卖到国外去换个富贵荣华,抗战爆发那会儿,日本军方几次三番让他出来担任伪职,他那一身傲骨这时候硬得很,扭头就回了四川。 在青城山隐居的那段日子,他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硬是画了一千多幅画,一部分卖了糊口养活一大家子,另一部分全捐了去支援抗战,说起那一大家子,就不得不提他那“人笔两风流”的情感账,张大千这一辈子,情路比他的画路还要蜿蜒曲折。 早年间那个心灰意冷的年轻和尚“大千”其实是因为接连失去了表姐谢舜华和未婚妻倪氏,伤心透了顶才跑到庙里去的,要不是家里哥哥把他拽回来硬塞了个曾正荣成婚,这世界上真就只剩个法师了。 可他对这位包办的原配终究没太多激情,反倒是后来那个15岁过门的二太太黄凝素,精明能干又懂画,陪着他过了二十多年,生了八个孩子,最后却还是在1946年走到了离婚这步田地。 男人风流起来,心似乎总填不满,从京韵大鼓的名角杨婉君,到最后陪伴他终老的徐雯波,他身边的红颜知己就没断过,尤其是徐雯波,本是女儿张心瑞的同学,当初不过是想去看看偶像作画,谁承想看着看着,竟从粉丝成了师母。 后半生无论是颠沛流离还是定居台湾,徐雯波就像他的影子一样寸步不离,可在那十几个深爱过的女人堆里,唯独李秋君是个特别的存在,那是真正灵魂上的共鸣,张大千敬她守礼,不愿让她做妾,她便为你终身不嫁。 这种柏拉图式的深情,在一众妻妾成群的喧嚣里显得格外扎眼,或许也是因为有了这些滚滚红尘里的爱恨情仇,他笔下的美人也好,山水也罢,才透着一股子通透的人气儿。 信息来源:张大千17岁,他和几名同学回家途中遭遇土匪,他被当做“肉票”—网易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