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一名生产队长带着村民们炸开了丁汝昌的墓地。墓地里有一黑一红两个棺材,村民们焚烧了遗体,将棺材改成了八条大板凳,边角料还做了切菜的砧板。 没有人再提那是北洋舰队提督丁汝昌的长眠之地,更没人记得他临死前咬牙吞下鸦片,只为不给敌人留下羞辱俘虏的机会。 六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1895年2月12日,威海卫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丁汝昌躺在床上,拒绝了最后一次劝降,他把提督大印砸碎,留下一封遗书。 北洋舰队已经到了再无退路的时候,日军舰炮封锁了港口,岸上的炮台也被控制,李鸿章在天津远远地等着谈判结果,却清楚,指望丁汝昌低头是不可能的。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结局难堪。北洋舰队在甲午战争之前的确是亚洲最强的海军力量之一,定远、镇远两艘铁甲舰从德国购入,排水量达七千吨,在当时堪称巨舰。 可惜,这支舰队自1888年成军之后,财政拨款逐年削减,到1894年时,军舰年久失修,操练松散,官兵也因长期缺乏实战信心不足。 丁汝昌本是陆军出身,年轻时投过太平军,后投降曾国藩,靠镇压捻军、剿匪一路做到提督。李鸿章信他,不是因为他海军经验有多强,而是因为他听话、稳重。 1880年起,他着手整顿北洋水师,用人严厉,自己也尽力学习海军事务,还亲自带队去德国购舰。可惜他性格固执,又不懂技术指挥,打仗时全靠下属,比如刘步蟾、邓世昌这些科班出身的海军将领。 1894年9月17日黄海一战是转折点。丁汝昌没有登舰指挥,而是在岸上发号施令,舰队的信号旗被炸后,舰只之间指令中断,变成各自为战。 日军火力精确,联动熟练,“超勇号”、“扬威号”很快沉没。定远虽然坚挺了一阵,但也被打得千疮百孔。北洋舰队从此士气尽失。 战后几个月,镇远号又在威海港附近触礁,虽然没沉,却再也提不起劲作战了。 丁汝昌最后的抵抗其实只是拖延时间。李鸿章不断派人劝他投降,好让谈判桌上有点资本,他咬死不答应。他知道投降的后果,他怕丢的不只是舰队,更是国家的脸面。 他没能挽救失败的结局,但想守住一点尊严。 他死后,朝廷给了他一个“忠节”的谥号。庙堂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平息舆论。他的墓在威海卫郊外草草安葬。 民国时期,还有学者写文章肯定他抗战到底的态度,说他虽非能将,但忠心可敬。可这种声音很快就被时代的喧嚣盖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