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我提干司务长回家探亲,拜访贵人时,怎料收获了一辈子的幸福。 我叫杨启华,1956年生在四川南充山坳里的杨家坪。家里穷得叮当响,父亲是个只会埋头种地的老实人,母亲常年咳着喘着,连顿饱饭都吃不安稳。 杨家坪的山能把路绕晕,土地瘦得长不出好庄稼。我六岁就跟着父亲下地,露水草鞋磨脚,弯腰薅草到太阳落山,直起腰时疼得不敢动。 母亲总把碗底的米省给我和姐姐,自己啃糠饼,咳得脸发紫。姐姐十岁就辍学拾柴挖野菜,手磨出厚茧,却总把最嫩的野菜留给我。 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可家里供不起。村小在破庙里,土坯课桌、墨刷黑板,我每天走两小时山路去上学,冬天穿单衣冻得手脚发紫,却从没缺课。 三年级那年,父亲红着眼要我辍学,我抱着书包哭了一夜,第二天还是攥着课本往学校跑——不读书,这辈子就困死在山坳里了。 幸好遇到了张老师。他是城里下放的知青,戴黑框眼镜,说话温软却有韧劲。看出我想读书,他悄悄垫了学费,放学后留我补课,把自己的笔记本借我抄,还从城里带馒头塞给我。“山里娃,读书或参军才能闯出去,你要争口气。”他的话我记了一辈子。 1974年征兵,我毫不犹豫报名。18岁的我身高刚过一米六,体重不足百斤,体检差点因营养不良被刷。张老师跑十几里山路找征兵干部担保:“这孩子能吃苦,到部队肯定是好兵!” 临走时,母亲缝了新布鞋,父亲塞了十几个鸡蛋,张老师给了我五块钱和几本笔记本,我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大山。 部队日子比种地苦。新兵连五公里越野、战术训练,我体能跟不上,好几次落在最后。想起张老师的话和父母的期盼,我偷偷加练,绑沙袋跑步、对着树干练刺杀,手上血泡挑破了继续练。 后来分到炊事班,凌晨四点起床挑水做饭,冬天洗菜的水刺骨,双手冻得开裂流脓,我从没喊苦。五年下来,我评上“优秀士兵”入了党,1979年还提了司务长。 提干后第一念头就是回家看父母和张老师。辗转几天回到杨家坪,父亲在村口老槐树下张望,头发全白,背也驼了;母亲拄着拐杖抱住我,哭得像个孩子。第二天,我提着礼品去看张老师,他调回城里中学教书,正好放假在家。 看到我来,张老师又惊又喜,拉着我问长问短。聊天时他提起邻居姑娘李桂兰:“命苦,父亲早逝,跟着母亲长大,勤快懂事,农活、针线活都是村里最好的。”我进门时就瞥见院子外站着个穿碎花布衫的姑娘,梳着麻花辫,眉眼清秀,正偷偷往院里看。 张老师看出我的心思,喊她进来。姑娘端着一碗红糖水面,脸颊通红:“杨同志,喝点糖水暖暖身子。”我接过碗,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心里莫名好感。那天下午我们聊得投机,我讲部队生活,她讲村里变化。张老师主动当媒人,两边老人都同意,我们就定了下来。 探亲结束回部队,我们开始书信往来。她的字娟秀,信里全是朴实的关心;我跟她讲部队趣事,把思念写在纸上。1980年,我们在村里办了简单婚礼,没有排场彩礼,只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后来我转业到县民政局,把桂兰和父母接到城里。这些年,我们相濡以沫,养育了一儿一女,日子过得踏实幸福。现在想来,没有张老师的帮助,我可能早辍学困在山坳;没有那次探亲拜访,我也遇不到桂兰。 人生路上,贵人的帮扶是照亮前路的光,意外的相遇是岁月的甜。那些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最终都变成了一辈子的幸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