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志愿军师长王扶之负伤回国,偶遇一赶车老丈,于是便乘车回家,两人相谈甚欢,可谁料分别之前,老农询问道:“我儿王硕,12岁就参了军,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王扶之听完浑身一颤,喊道:“爹,我就是王硕呀!” 寒风卷着路边的枯草,扑在王扶之缠着绷带的左臂上,刺痛里混着突如其来的滚烫。他刚从朝鲜战场撤下来,弹片还嵌在肩胛骨里,归乡的路走得颠踬。 老丈的牛车铺着厚厚的干草,他蜷在上面,听老人絮絮叨叨说这些年村里的变化,说哪户人家的小子也去了朝鲜,至今没回来。原本只是萍水相逢的搭车,没想到竟牵出这辈子最猝不及防的重逢。 老丈愣在原地,手里的鞭子“啪嗒”掉在地上。他浑浊的眼睛使劲眯着,伸手想去摸王扶之的脸,又怕碰疼了他,指尖在半空中抖了半天,才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 “你说啥?你是硕儿?”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可你咋改了名字?咋长这么高了?”王扶之攥住父亲粗糙的手,那双手布满老茧,指关节肿得变形,是常年赶车、种地磨出来的。 他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爹,当年参军时部队说怕家里受牵连,让改个名字。我一直想给你写信,可朝鲜战场通信不便,后来又负了伤,一耽搁就是这么多年。” 谁能想到,这一分别就是十二年。1941年,12岁的王硕瞒着父亲报名参军,临走时只在炕头留了张纸条,说“要去打鬼子,保卫家乡”。老丈发现时,孩子已经跟着部队走了几十里路。 这些年,他没收到过一封儿子的信,村里人都说王硕怕是不在了,劝他再找个伴儿,可他偏不。每天天不亮就赶着牛车去镇上,帮人拉货换点粮食,顺便向路过的军人打听消息。车辕上总挂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儿子小时候穿的补丁棉袄,还有他攒下的几块糖,说是等儿子回来给她吃。 王扶之看着那个布包,想起小时候的日子。家里穷,冬天买不起棉衣,父亲总是把他裹在自己的棉袄里,自己却冻得直哆嗦。参军前一晚,父亲悄悄在他书包里塞了两个红薯,说“路上吃,别饿肚子”。 这些年在部队,他从通讯员做到师长,多少次在枪林弹雨中九死一生,支撑他的就是对父亲的牵挂。朝鲜战场上,他带领部队坚守阵地,弹药用尽时就拼刺刀,肩胛骨被弹片击中时,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没想到能在回国的路上偶遇。 老丈慢慢打开布包,拿出那件小棉袄,布料已经磨得发亮,边角处缝了又缝。“你看,我一直给你留着,想着你回来还能穿。 ”他把棉袄递到王扶之手里,“你在部队受苦了,看你这胳膊,还疼吗?”王扶之捧着棉袄,上面还残留着父亲的气息,眼泪滴在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爹,不疼了,能见到你,啥都值了。”他扶起父亲,“走,咱们回家,我给你做饭。” 牛车慢悠悠地往村里走,阳光透过树梢洒在父子俩身上,暖洋洋的。老丈絮絮叨叨地说,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去了部队,有的回来了,有的再也没消息。村头的老槐树还在,他每年都在树下盼着儿子回来,春天发芽时盼,秋天落叶时也盼。 王扶之听着,心里又酸又涩。他知道,像父亲这样的老人还有很多,他们把儿子送上战场,自己却在后方默默等待,承受着思念和担忧的煎熬。 那些年的战争,让无数家庭骨肉分离,让无数年轻人献出了生命。王扶之改名换姓,是为了保护家人,却没想到让父亲牵挂了这么多年。 他想起朝鲜战场上牺牲的战友,他们有的才十几岁,还没来得及见家人最后一面;有的留下了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让家人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余生。战争的残酷,不仅在于战场上的流血牺牲,更在于它对普通家庭的摧残。 如今,和平年代来临,那些曾经浴血奋战的军人,有的带着伤痛回归家乡,有的永远留在了战场上。我们能享受今天的安宁生活,正是因为有无数像王扶之这样的军人,他们舍小家为大家,用青春和热血守护着国家的安宁。而那些像王扶之父亲一样的亲人,他们的等待和牵挂,同样值得我们铭记。 亲情是跨越时空的牵挂,家国是刻在骨子里的责任。王扶之和父亲的重逢,是那个年代无数家庭的缩影,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岁月留下的伤痛。我们应当珍惜当下的和平生活,铭记那些为国家和人民牺牲的英雄,也感恩那些在后方默默支持的亲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