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到银行取3万块钱，银行的工作人员就问："取钱干啥用？"我说道："买家

今儿个到银行取 3 万块钱，银行的工作人员就问："取钱干啥用？" 我说道："买家具。" 她又追问："买啥家具要取这么多钱？"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跟她说家里老房子重新装修，之前的家具都用了快十年，要么抽屉坏了，要么柜子门合不上，这次想一次性换套新的，沙发、床、衣柜这些都得买，算下来 3 万块刚够个基础款。 今儿个下午三点多，银行大厅人不算多，叫号机突然“嘀”一声：“请A073到3号窗口。” 我捏着存折走过去，玻璃柜台擦得锃亮，映着我攥存折的手，指节有点发白——3万块现金，在现在扫码支付的年代，确实不算小数目。 坐下来刚把存折递进去，柜台里的姑娘抬头笑了笑，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温温的：“取钱做什么用呀？” “买家具。”我随口答，眼睛瞟着她胸前的工牌，照片上的人比现在略青涩，写着“实习生 小林”。 她笔尖在单据上顿了顿，又问：“买啥家具要取这么多？” 我愣了一下，换作是你，会不会也觉得这追问有点突然？毕竟现在转账多方便，现金拿在手里还怕丢。 但看她手指在键盘上悬着没动，我忽然反应过来：大额现金支取要登记用途，这是规定，不是怀疑我。 于是我松了松攥存折的手，解释说家里老房子重新装修，之前的家具用了快十年，沙发坐下去就陷个坑，床板吱呀响，衣柜门早掉了合页，每次拉都像在拆家，这次想一次性换套基础款，沙发、床、衣柜都得买，算下来3万刚够。 她边听边点头，眼睛亮亮的：“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话说一半又咽回去，低头飞快地在系统里输入，“现在诈骗多，我们得多问一句，怕老人家被骗。” 我这才注意到她鬓角有颗小痣，说话时会轻轻动，像个怯生生的学生——或许她刚上岗没几天，面对“大额现金”这几个字，比我还紧张。 事实是她按流程追问，推断是职责所在，影响是我心里那点不耐烦早没了，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自己刚才差点把人家的认真当成了怀疑。 没几分钟，点钞机“唰唰”转起来，粉色的钞票一张张过，她数完又手工点了一遍，才把钱和回执一起推出来，还特意把现金塞进我带的布袋里：“拿好呀，装修顺利。” 走出银行时，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布袋沉甸甸的，比手机里的数字多了点实在的分量——那是老房子里即将摆进新沙发、新床的期待，也是和一个陌生人在规则里交换过的、小小的理解。 后来路过银行，总忍不住往3号窗口看一眼，有时候想，我们每天在各种规则里打转，其实多一点耐心，就能看到规则背后藏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