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后,警察从一个卫生间内救出一个老头,老头一边挣扎一边大呼:冤枉啊,不关我的事啊,你们抓错人了啊,我就拉了一下冲水阀,这楼就塌了!瓦砾堆里还冒着淡淡的灰尘,几块断裂的预制板斜斜地架着,旁边的水管被砸破,水滴滴答答落在碎砖上,溅起细小的泥点。 地震后的第七个小时,救援队的探照灯扫过居民楼的残垣。 瓦砾堆里浮着一层灰白的粉尘,吸进肺里带着水泥的涩味。 三楼卫生间的位置还勉强留着框架,几根钢筋弯成诡异的弧度,像被揉皱的铁丝。 老周就是从这里被刨出来的——消防员的手套刚触到他胳膊,他就猛地弹起来,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抓错了!真不关我的事!”他手脚并用地挣,膝盖在碎砖上磕出红印,“我就拉了下冲水阀,那铁把手刚往下按,轰隆一声——楼就塌了!” 旁边的年轻民警小李愣了愣,手里的急救包差点滑地上。 他见过灾后吓傻的,见过哭着找亲人的,没见过揪着自己“罪证”不放的。 队长老张没说话,蹲下身摸了摸断裂的预制板边缘——混凝土里嵌着的钢筋细得像筷子,还锈了半截。 “楼是哪年盖的?”他突然问。 老周噎了一下,眼神涣散着回忆:“零…零几年?当时说抗震八级呢…” 没人真信一个冲水阀能掀翻一栋楼,可老周眼里的恐惧太真实了——那是把偶然当必然的绝望,好像自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像暴雨天里,有人会因为多撑了一秒伞而自责:“要是我早点跑,是不是就不会被淋成落汤鸡?” 事实是地震烈度远超设计标准,加上楼体年久失修;推断是结构早已松动,冲水阀的震动不过是巧合;影响是老周把巧合当成了责任,陷入自我惩罚。 小李后来在救援日志里写:极端环境下,人会本能找一个“为什么”,哪怕答案荒谬得像童话。 救护车拉走老周时,他还攥着小李递的温水瓶,嘴里嘟囔着“不是我”,声音轻得像叹息。 后来每次培训,老张都会拿这事当例子——灾后心理干预,有时比包扎伤口更要紧。 遇到突发状况,先别忙着问“为什么是我”,深呼吸,等一等真实的答案。 瓦砾堆的水滴还在答、答、答地敲着碎砖,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那声音听起来不再像倒计时,倒像秒针在慢慢往前走。 老周或许永远会记得那个冲水阀,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有些崩塌,从一开始就和他无关。
地震后,警察从一个卫生间内救出一个老头,老头一边挣扎一边大呼:冤枉啊,不关我的事
优雅青山
2025-12-24 13: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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