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49年刘文彩死后,他的家庭生活就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1929年的某个清

清云固史 2025-12-24 15:27:54

自1949年刘文彩死后,他的家庭生活就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1929年的某个清晨,16岁的凌君如攥着裙摆一阶阶往上走,手里那只5000银元的钻戒,在晨光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不知道这扇雕花木门背后,等着她的是十年荣宠,还是一生漂泊。 凌君如的养父凌友臣是袍哥会里的空子,说白了就是专干牵线搭桥的营生。 民国宜宾城的冠英街像条吞金的蛇,妓院挨着烟馆,官员搂着伶人。 曹荣光把她送给刘文彩那年,她刚在群玉坊唱红了《醉花阴》,水袖一甩能让茶客们忘了付账。 谁都知道这是场交易宜宾县征收局局长想攀附川南禁烟督察处长,最好的筹码就是这朵带刺的玫瑰。 刘文彩在宜宾的那几年,凌君如的梳妆台比总督府还热闹。 法国香水顺着梳妆台裂缝往下渗,西洋留声机里总放着《玫瑰人生》。 有回刘文彩跟她玩捉迷藏,这个五十岁的男人钻在床底咯咯笑,露出的半截绸裤沾着灰。 凌君如故意踩着床沿唱小曲,看他从床底爬出来时,钻石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动作后来让她的两个表亲都当上了税局局长。 1933年秋天,刘文彩带着凌君如逃回安仁镇。 汽车过沱江时,她看见自己的法国香水被副官扔进江里,泡沫像碎掉的珍珠。 刘家祠堂的老规矩比裹脚布还长,正室杨仲华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的佛珠突然断了线。 那天晚上,凌君如听见下人们嚼舌根,说她是狐狸精托生的风尘货。 借腹生子的事是凌君如自己提的。 她抱着刘元富站在刘文彩书房外,看这个男人把金条塞进皮箱。 窗外的桂花开得正盛,她突然想起宜宾公馆里那架留声机,唱针早就锈在了唱片纹路里。 后来孩子过继给二姨太时,她把那只钻戒塞进了襁褓这是她在刘家唯一能说了算的事。 1949年冬天,凌君如提着蓝布包袱走在成都街头。 解放大军进城的号声里,她看见有人在烧刘文彩的画像。 烟瘾犯了的时候,她就摸包袱里那截断了线的佛珠,是当年杨仲华摔碎后她偷偷捡的。 后来在宗场乡的草房里,她总对着墙根说话,说那栋宜宾公馆的抽水马桶,比现在的土灶还好用。 1961年清明,四弟凌受勋在亲戚家后门发现了凌君如。 她蜷缩在柴堆旁,怀里还攥着半块发霉的米糕。 送医的路上,她突然抓住弟弟的手,说冠英街公馆的留声机该上油了。 这句话成了她最后的遗言。 后来人们清理遗物,只找到那截断了线的佛珠,珠子被摩挲得发亮,像串眼泪串成的项链。 凌君如的故事藏在宜宾城的砖缝里。 如今冠英街的青楼改成了茶馆,有老人说下雨时能听见高跟鞋声,嗒嗒嗒地从楼梯上传来,像谁在找遗落的戒指。 这个被权力和金钱裹挟的女人,最终没能走出时代的迷宫,只留下些破碎的细节,在历史的风里轻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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