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19岁的马一浮丧妻,他发誓不再续娶,岳父同情他,便问他:“我三女儿14岁,酷似她姐,你娶她吧?”马一浮拒绝:“亡妻地位无人能替,无心再娶。” 1901年的杭州城,柳丝还没抽出新芽,马一浮的心里就已经落满了霜。他那年才19岁,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却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守在灵堂里,看着灵柩上妻子汤仪的名字,眼神空洞得吓人。马一浮和汤仪的婚事,是双方父母定下的。汤家是杭州望族,岳父汤寿潜是晚清有名的名士,思想开明,看中的是马一浮年少有才,16岁就考中秀才,下笔成文,名动一方。 汤仪比马一浮大一岁,温婉贤淑,识文断字,两人成婚后,没有半分隔阂,每天一起在书房里读书写字,马一浮读经史子集,汤仪就在一旁磨墨裁纸,偶尔还会和他讨论几句诗文。日子过得平静又安稳,谁都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肺病,竟夺走了汤仪的性命。 灵堂里的香火燃了七天七夜,马一浮就守了七天七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原本乌黑的头发,竟添了几缕白丝。岳父汤寿潜看着他这个样子,心疼得直叹气。 汤家就两个女儿,长女汤仪温婉,三女汤芹眉眼和姐姐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相似,性子也是一样的柔和。汤寿潜知道,马一浮和长女的感情有多深,他怕这个年轻人熬不过这道坎,怕他后半辈子孤孤单单,思来想去,才开口提了续娶三女儿的事。 这话一出,灵堂里的空气都静了下来。马一浮缓缓抬起头,看着岳父满是关切的脸,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字一句地重复了那句话:“亡妻地位无人能替,无心再娶。”他不是客套,不是故作清高,是真的觉得,汤仪在他心里的位置,谁都替代不了。 他想起两人成婚时,汤仪穿着红嫁衣,坐在床边,低着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想起两人一起逛西湖,汤仪指着湖面上的画舫,说以后要和他一起泛舟湖上,读遍天下书。想起汤仪生病时,拉着他的手,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做学问。这些画面,刻在他的骨头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汤寿潜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没有再劝。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心,已经跟着汤仪走了。马一浮没有食言,此后的几十年里,他再也没有动过续娶的念头。他离开杭州,去上海求学,又远赴欧美,游历各国,学贯中西,却始终孑然一身。 回国后,他潜心研究国学,成为了一代儒宗,被人称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他的书房里,一直挂着一幅画像,画里的女子眉眼温婉,正是他的亡妻汤仪。逢年过节,他都会亲自摆上汤仪爱吃的桂花糕,倒上一杯清茶,坐在画像前,静静地坐上半晌。 有人问过他,一辈子不娶,会不会觉得孤单。马一浮只是摇了摇头,笑着说:“有书为伴,有亡妻的念想为伴,何来孤单。”他的学问里,藏着对亡妻的思念。他写的诗里,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深情,有“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的怅惘。他把对妻子的情义,化作了做学问的动力,一生致力于弘扬国学,教书育人,培养了无数栋梁之材。 抗战时期,马一浮在四川乐山创办复性书院,教书育人,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他始终带着那幅画像。他说,汤仪是他的精神支柱,有她在,他就有底气面对一切艰难险阻。1967年,马一浮走完了他传奇的一生,享年85岁。他的遗物里,除了满屋子的书,就是那幅泛黄的画像,还有一枚小小的玉佩,那是他和汤仪的定情信物。 马一浮的一生,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用一辈子的坚守,诠释了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在那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他用自己的行动,守住了对亡妻的承诺,守住了一份纯粹的情义。这份坚守,无关风月,只关真心。在如今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坚守,更显得弥足珍贵。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