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微服逛码头，被地痞拦路收保护费。他淡笑问：“你敢收我的钱？”对方狠声回：“上海滩地界，过这就得交。” 这事发生在民国二十二年的初秋，黄浦江的风裹着鱼腥气，吹得码头边的帆布哗哗作响。杜月笙穿了件半旧的杭绸长衫，袖口磨出了浅白的边，手里攥着个乌木烟袋，没带一个跟班。 他早年就是在十六铺码头扛大包起家的，发迹后总爱微服来走走，不是怀旧，是想看看这片地界的规矩还在不在。眼前这地痞歪戴鸭舌帽，敞着怀露出黝黑的胸膛，手里拎着根枣木棍子，身边两个跟班缩着脖子，一看就是刚混码头的生瓜蛋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地痞见杜月笙斯斯文文，像个做绸缎生意的软柿子，抬手就把棍子横在他面前。唾沫星子喷了杜月笙一脸：“废话少说，要么交五块大洋，要么卸条胳膊，自己选。”杜月笙没擦脸上的唾沫，反而往旁边挪了挪脚，避开身后被吓得缩起脖子的挑夫。 他慢悠悠掏出烟袋，在烟荷包里捻了点烟丝，塞进烟锅子里，划火柴点着，烟雾缭绕里，他眯着眼问：“你跟谁混饭吃？码头管事张老七认不认识？”地痞愣了一下，随即啐了一口：“张老七算个屁！老子自己说了算！”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谁不知道张老七是杜月笙门下的人，掌管十六铺码头的秩序，寻常帮派都得给他三分薄面。杜月笙没生气，反而笑出了声，烟袋锅子在掌心磕了磕，烟灰落在长衫上。 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楚：“上个月，码头边的洪顺茶馆，是不是有个小混混收保护费，打断了卖梨老头的腿？”地痞的脸瞬间白了，那事是他干的，他以为没人知道。他攥着棍子的手开始发抖，却还嘴硬：“关你屁事！” 杜月笙没接话，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元，抛到半空又接住。他盯着地痞的眼睛：“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拿着这块银元，滚出十六铺，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第二条，去张老七那里报到，学点规矩，混口正经饭吃。”地痞身边的跟班已经吓得腿肚子打颤，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地痞咽了口唾沫，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男人绝不是普通商人，说话的底气、看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压人的气势。他想起道上的传闻，说杜先生爱微服出行，体恤底层，也爱整治不守规矩的混混。 地痞手里的棍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磕得砰砰响：“杜先生！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往后退了退，再看杜月笙的眼神，满是敬畏。杜月笙没让他起来，只是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六铺码头的规矩，是护着做正经营生的人，不是让你们这些混小子欺负人的。我早年也在这扛过包，知道混口饭难，但难不能坏了良心。” 这话戳中了地痞的软肋。他家里有个卧病在床的老娘，还有个等着吃饭的妹妹，实在走投无路才来码头收保护费。他红着眼眶，哽咽着说：“杜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去找张管事，求他给我个活干！”杜月笙点点头，把那块银元塞到他手里：“拿去给你老娘抓药。记住，以后再敢胡来，不用我出手，张老七就饶不了你。” 地痞千恩万谢地爬起来，捡起棍子，头也不回地跑了。周围的挑夫、商贩围了上来，对着杜月笙拱手作揖。杜月笙摆摆手，又点上一袋烟，继续沿着码头往前走。风依旧吹着，帆布依旧响着，只是他的脚步，比刚才轻快了些。 没人知道，杜月笙离开码头后，直接去了洪顺茶馆，给卖梨的老头送了十块大洋，还让张老七安排人给老头治腿。他这辈子，从底层爬上来，见过太多人间疾苦，也用过太多狠辣手段。可他心里清楚，上海滩的天下，不是靠打打杀杀撑起来的，是靠规矩，靠人心。那些动辄喊打喊杀的地痞，看似嚣张，不过是没见过真正的风浪。真正的大人物，从不用名号压人，只用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心服口服。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