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公年终奖发了58000元，说要带我去看黄金手镯，我们兴高采烈的出门了，

今天老公年终奖发了 58000 元，说要带我去看黄金手镯，我们兴高采烈的出门了，最后却回头土脸的回来了。可以想象，那个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头，映照着我和李明的笑脸。他一脸阳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小孩子一样期待着开学的那一天。 今天早上我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李明趴在我旁边，举着屏幕凑到我眼前，“看，年终奖到账了。” 我眯着眼数那串数字，5、8、0、0、0，数到第三个0的时候，他突然把手机一收，“走，买手镯去！你不是念叨半年了？” 我扒拉着窗帘缝看天，太阳刚爬到楼顶上，金黄金黄的，像他昨天啃剩的玉米棒芯。 他套毛衣的时候，领口蹭到耳朵，红通通的，“我刷了牙就走，早饭路上买俩包子，你快点啊。” 我对着镜子涂口红，他在门口换鞋，钥匙串叮叮当当地响，脚步都带风，像小时候要去春游的我。 珠宝店在商场三楼，十点刚开门，柜员姐姐正擦柜台，看见我们进来，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想看点什么？今天金价有活动呢。” 李明把我往柜台前推，“给我媳妇挑个手镯，她喜欢哪个拿哪个。”声音大得隔壁柜台的阿姨都回头看。 我指着最左边那排，磨砂面的，上面刻着小莲花，“这个好看。” 柜员姐姐戴着手套拿出来，放在绒布上，灯光一照，莲花瓣像活过来似的，“这个35克，现在金价428，工费580，算下来一万五千多。” 李明弯腰凑过去，没看手镯，先盯着价签，手指在“35克”那三个字上划了划，“工费这么贵？能打折不？” 柜员姐姐还在笑，“我们家工费都是统一的，不过您要是今天买，我给您申请个会员价，工费打九折。” 我捏了捏他胳膊，“要不看看别的？”心里有点发紧，他平时买包烟都要对比三家便利店的价格。 他没理我，指着旁边一个光面的，“这个呢？多少克？” “这个28克，工费便宜点，三百二，算下来一万二千多。” 他把那个光面手镯拿起来，往我手腕上比了比，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我打了个哆嗦。 “戴着沉不沉？”他问我，眼睛却没看我，还在盯着价签，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有点发白。 “还行。”我小声说，柜台顶上的射灯烤得人脖子后面发烫，我盯着柜台里那排手镯，有的镶着小钻，有的刻着花纹，光面的那只在灯光下转了个圈，像把整个太阳都裹在了里面。 他突然把手镯放回绒布上，“要不我们再逛逛？”声音低了不少，刚才的兴奋劲儿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下去了。 我看见他口袋里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朝外，能看见“房贷还款提醒”几个字，日期是明天。 柜员姐姐脸上的笑淡了点，但还是客气，“没事，你们慢慢看，我们下午也营业。” 走出珠宝店的时候，风从商场门口灌进来，李明把外套拉链拉到顶，“刚才那个光面的，其实我觉得有点素，你戴肯定得要个带花纹的。” 我踢着地上的瓷砖缝走，“嗯，我也觉得素。” 回家路上他买了俩肉包，递给我一个，“趁热吃，刚出锅的。”包子油津津的，烫得我指尖发麻。 他没吃，拿着包子在手里转，“其实我昨天算了下，下个月暖气费该交了，小宝的画画班也该续费了，加起来差不多一万二。” 我咬着包子，没说话，嘴里的肉汁有点咸。 “我不是不想给你买，”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眼睛里的光比早上暗了点，“我就是觉得，钱得花在刀刃上，你说对不？” 我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对，刀刃上的钱，比手镯亮。” 晚上他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水，蹲在床边给我揉脚，“那天在店里，我怕你觉得我小气，没敢说——我把年终奖存进小宝的教育账户了，刚才收到短信，利息比活期高不少。” 我捏着他耳朵笑，他的耳朵还是红通通的，跟早上一样。 床头的台灯照着他的侧脸，比珠宝店的射灯软和多了，暖烘烘的，像揣在兜里的暖手宝。 原来有些“回头土脸”的时刻，不是结束，是另一种开始——就像春天的雨看着湿哒哒的，可地里的种子，正偷偷往土里扎呢。 下次他再盯着价签发呆，我应该直接问他“是不是在算暖气费呀”，而不是自己在心里演小剧场，对吗？ 毕竟日子是两个人过的，钱要一起算，心也要一起热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