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一个月退休金五六千,然后雷打不动,每月拿出1000块捐给一所特教学校。谁都知道北京的物价,剩下四千多要扛下吃喝拉撒、人情往来,难怪牛群老师逛超市专挑打折菜,住天通苑的老小区里。可别再说什么晚景凄凉了,这哪是落魄,分明是见过大世面后的清醒。 就在十二月清晨,牛群裹着穿了三年的旧棉袄,蹭着早高峰的地铁。 当时车厢里有个年轻人认出了他,偷拍照片发上网:“曾经的春晚笑星,如今落魄成这样!” 牛群瞅见镜头,也不躲闪,咧嘴一笑:“哟,您这手机像素挺高,比我们当年演出的摄像机还清楚!” 而这句带着相声腔的调侃,把周围人都逗乐了。 这就是牛群的日常,住在没有电梯的老楼,踩着裂皮的皮鞋,却始终保持着相声演员的幽默感。 邻居们都晓得,这老头“抠门”得很,晚上七点后准去超市抢半价菜,可就是这位“抠门”老头,二十多年来每月准时捐出退休金的五分之一。 时光倒回2001年4月,那时的牛群还是春晚的“顶流”。 当初他和冯巩的《巧立名目》《小偷公司》火遍大江南北,那时候一场演出顶普通工人半年工资。 就是那个春天,牛群以副县长身份到安徽蒙城考察。 一到当地的聋哑学校让他心里咯噔一下:百来个孩子挤在漏雨的危房里,老师们半年没发工资还硬撑着讲课。 当时有个家长扑通跪在他面前,攥着他裤腿哭:“牛县长,学校要是散了,这娃可真没活路了!” 回北京那晚,牛群一宿没睡。 天快亮时,他对妻子刘肃说:“我得去蒙城扎一阵子。” 妻子叹口气:“你这不是心血来潮嘛?” 牛群直摇头:“那些孩子瞅我的眼神,跟我小时候等师父教快板时一个样。” 后来牛群真就一头扎进蒙城。 他自掏腰包拿出225万积蓄,又厚着脸皮四处“化缘”,凑齐300万给学校建新校舍。 有次为拉赞助,他陪老板喝到半夜,回来吐得昏天暗地。 秘书心疼他:“您这是图啥呢?” 牛群擦擦嘴:“你听听,那些孩子喊我牛校长,这声校长不能白叫。” 他姓牛,也真像老黄牛一样闷头苦干。 之后引进矿泉水厂给学校当“造血机”,发展养牛产业带动GDP涨了23%,硬是把贫困县变成“全国养牛第一县”。 可就在学校红火火时,流言蜚语飘来了。 有人说他借特教学校敛财,骂他“假慈善”。 这可把牛群气得浑身发抖,最后一跺脚:“我把自己捐个干净,看谁还嚼舌根!” 2002年寒冬,牛群走进公证处。 公证员念条款时声音发颤:“您确认要捐出所有财产,包括遗体?” 当时牛群梗着脖子:“捐!连稿费都捐!” 这场“裸捐”风暴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审计结果还了他清白,学校账户反而多出900万结余,可婚姻却撑不住了。 离婚那晚,妻子红着眼问他:“你把咱们养老钱都捐了,往后喝西北风去?” 然而牛群只是闷头抽烟:“那些孩子……不能半道撂挑子啊。” 妻子抹泪道:“你心里装着全天下的孩子,咋不想想自己儿子?” 是啊,帮助别人没毛病,可也得关注下自己的家人啊。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等风波平息,相声舞台早没了他的位置。 有次偶遇老搭档冯巩,对方拉着他手叹气:“老牛,你这股倔劲儿,忒像当年说《小偷公司》时了。” 听到这话的牛群哈哈一乐:“没事,现在改行当老倔牛了!” 如今的牛群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每月退休金到账,他头件事就是转账一千给特教学校。 剩下四千要管吃穿用度,他琢磨出不少省钱窍门:超市晚上七点后半价菜最新鲜,反季衣裳最划算。 2025年蒙城特教学校扩建到62亩,360多个残疾孩子在这里学按摩、开网店。 有毕业的孩子录视频谢他:“牛校长,我开按摩店月入八千啦!” 牛群举着老年机反复看,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破洞的沙发垫上。 今年县政府文件里白纸黑字写着:“牛群同志奠定了我县特殊教育基础。” 而这份迟来二十年的肯定,比当年所有掌声都珍贵。 如今坐地铁时,常有老人认出牛群:“您捐那么多钱,自个儿过得忒清苦了。” 牛群总是拍拍对方的手:“老哥,您瞅我这布鞋舒坦不?比皮鞋得劲!人呐,心里踏实最要紧。” 蒙城特教学校的新生们不会知道,那位总穿旧衣裳的老爷爷,曾站在春晚舞台中央。 但他们永远记得牛校长的话:“孩子,咱虽然走得慢,可一步一个脚印,总能走到亮堂地方。” 那些可怜他“晚景凄凉”的人或许不明白,牛群的选择不是落魄,而是见过大世面后的清醒。 主要信源:(裸捐牛群生活拮据 不再捐出一切有形和无形资产——北京晨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