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早上办理了离职手续，然后跟工友们告别，领导却让老王迟一会走，先把今天出了故障

老王早上办理了离职手续，然后跟工友们告别，领导却让老王迟一会走，先把今天出了故障的设备修理好了再走。老王直接给拒绝了，他说我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从这一刻起我已经不是这里的工人了，我没有义务再给厂子修理设备，厂子也没有权利再让我干。 早上八点半，车间的机油味还没散干净，老王捏着那张刚盖完章的离职表，指尖有点发潮——在这个厂干了十五年，从学徒到老师傅，今天总算能松口气了。 他跟工位旁的老李拍了拍肩膀，跟门口的保安张叔挥了挥手，刚走到厂区大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厂长的声音：“老王，等会儿！” 老王转过身，厂长小跑着过来，手里捏着张报修单，额头上还沾着点灰，“设备科刚报上来，三号机床卡壳了，这批活儿急着出货，你看能不能……” 老王没接那张单子，只是把离职表往厂长面前递了递，指了指右下角的日期和公章：“厂长，手续都办完了，人事那边录系统了。” 厂长啧了一声，往车间方向努努嘴：“就一会儿，你技术最熟，别人上手慢，耽误了工期……” 老王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厂长伸过来拉他胳膊的手，声音不高但挺清楚：“厂长，我现在不是厂里的人了——十五年里，加班抢修我没说过一个不字，哪怕是大年初一，只要电话来，我骑着车就往这儿赶，但今天不一样，离职表一盖章，我跟厂子的合同就终止了。” 周围路过的几个年轻工人停下了脚步，有人悄悄议论：“王师傅咋这么‘犟’？”可谁也没看见，老王捏着离职表的手，指节其实泛白——他不是不想帮，是去年冬天母亲住院，他请三天假，厂长当时怎么说的？“厂里离了你不行，请假扣全勤，扣绩效”，那天他是找老李替了两个夜班才走成的。 法律上的雇佣关系从离职手续办完那一刻起就断了，这不是“人情”能模糊的边界；你在职时要求我“以厂为家”，离职后却用“熟”来绑架我继续付出，这公平吗？ 厂长张了张嘴，没再说下去，只是把报修单揉成一团塞进裤兜，转身往车间走了。 老王看着厂长的背影，又回头望了望车间的铁门——那扇门他推了十五年，今天第一次觉得，门外的阳光比门里亮堂。 其实职场里的边界，就像这张离职表上的章，盖下去之前是情分，盖下去之后，该算清的得算清，不是冷漠，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规则的尊重——你说对吗？ 老王最后看了一眼厂区，机油味好像淡了些，他把离职表折好塞进上衣内袋，迈开步子往公交站走，背影比来时挺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