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舞厅，跳了12支舞花了120元，陪舞女陪着喝茶又消费了100

今天去了舞厅，跳了 12 支舞花了 120 元，陪舞女陪着喝茶又消费了 100 元。进舞厅的时候，门口的霓虹灯闪得人有点晃眼，里面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茶香，音乐放的是老歌，《水手》的调子一出来，我还愣了一下——这是我年轻时爱听的歌。 退休后总觉得时间空落落的，路过街角那家开了十几年的舞厅时，玻璃门上的红绸子在风里晃，鬼使神差就走了进去。 门口的霓虹灯比记忆里暗了些，红的绿的光落在台阶上，像打翻的调色盘，踩上去脚底下有点黏——大概是前几天下雨积的水没干透。 掀开厚重的门帘，消毒水味先扑过来，混着吧台飘来的龙井香，不呛人，反倒像外婆家老衣柜里的味道，旧旧的，却让人安心。 刚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穿碎花裙的女士走过来，手里捏着本舞票，声音轻轻的：“先生，要跳支舞吗？十块一支，国标慢三都行。” 我摆摆手说不会，她倒没走，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从包里摸出个保温杯：“那喝杯茶吧？我们这儿的龙井是新泡的，配点瓜子，聊聊天也行。” 茶喝到第二杯，音箱里突然切了歌，“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水手》的前奏一响，我手里的茶杯“咔嗒”磕在桌沿，茶水溅出几滴在裤腿上，烫得我一哆嗦，却没顾上擦。 来之前总以为舞厅该是灯红酒绿的热闹，可真坐下来才发现，舞池里的人大多和我年纪相仿，男的穿着熨帖的衬衫，女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跳慢四的时候脚步慢悠悠的，像在散步，倒比公园里的广场舞还安静些。 你说人怎么就这么奇怪？年轻时挤破头想往迪厅钻，嫌老歌土，如今听到“擦干泪不要怕”，眼眶倒先热了——是在怀念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在心疼现在的时光？ 那12支舞，其实有一半是她带着我跳的，她的手搭在我肩上，指尖有点凉，却很稳，像扶着一个怕摔倒的孩子；每支舞结束她都笑着说“您学得真快”，可我知道，是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结账时小票上的数字加起来是220元，12支舞120，两杯龙井配瓜子100，她没多收一分，还把没吃完的瓜子倒进我兜里：“下次来还找我跳啊，我教您跳快三。” 走出舞厅时天已经黑了，霓虹灯在身后亮起来，《水手》的调子还在耳朵里打转，突然觉得那220块花得值——不是买了陪伴，是买了半小时的时光倒流。 后来路过舞厅总忍不住往里看，才明白有些地方不是用来消费的，是用来存放那些说不出口的“想当年”，下次再去，或许该主动请她跳支快三，就像年轻时那样，不管踩不踩得到拍子。 霓虹灯的光落在我手背上，暖融融的，和二十年前第一次听《水手》时，操场边的夕阳一个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