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加班,出公司时已过11点。又逢周二限号,我又累又饿,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司机背对着我,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只露下巴上的胡茬。我报了家的地址,他“嗯”了一声,车滑出去。刚过第一个红绿灯,我闻见后座飘来淡淡的消毒水味,回头瞅,后座空的,脚垫上放着个粉色手机,屏幕亮着,一条未读消息:“老公,XX小区门口等你,带热豆浆”,备注“老婆”。 深夜加班,出公司时指针早过了11点。 周二限号,地铁末班车早没了,我拖着灌了铅的腿站在路边,肚子饿得咕咕叫,抬手招了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 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司机背对着我,连帽衫的帽檐压得快到肩膀,只露出一截下巴,胡茬青黑,像是几天没刮。 “师傅,去XX小区。”我声音发哑,累得不想多说一个字。 他没回头,喉咙里“嗯”了一声,挂挡,车悄没声地滑出去,轮胎碾过路边的落叶,沙沙响。 刚过第一个红绿灯,风从半开的车窗缝钻进来,带着点深秋的凉——还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不浓,像医院走廊里散了很久的那种。 我下意识回头瞅,后座空着,米色脚垫上却摆着个粉色手机,壳子是毛茸茸的兔子造型,屏幕还亮着,一条未读消息弹在上面:“老公,XX小区门口老地方等你,热豆浆放保温袋里了,趁热喝”,发信人备注,是加粗的“老婆”。 这手机是谁的?是他落下的?还是上一个乘客忘的?我盯着那“老婆”两个字,突然想起他帽檐下的胡茬——或许他刚跑完夜班,急着回家,连手机掉了都没发现? 车又过一个路口,我忍不住开口:“师傅,你后座……好像有个手机。” 他猛地踩了脚刹车,惯性让我往前倾了倾。这次他终于回头,帽檐抬了点,眼睛里红血丝很重,声音带着点慌:“啥?手机?” “嗯,粉色的,在脚垫上。”我指了指后座。 他转身去拿,手指碰到手机壳时顿了一下,像是怕碰坏那兔子耳朵,然后按亮屏幕,看到那条消息,嘴角突然往下撇了撇,又很快抿住,喉结动了动。 “谢……谢谢啊。”他把手机揣进连帽衫内兜,手在外面按了按,像是怕掉了,“上一个乘客是个小姑娘,估计忘这儿了……” 我没接话,看着他重新挂挡,车开得比刚才稳了些,连拐弯都慢了半拍。 原来那些看起来冷冰冰的背影,背后可能藏着一肚子没说出口的累;那些压得低低的帽檐,或许是想遮住熬了整夜的疲惫;就连这消毒水味,说不定是刚送完生病的乘客,又急着赶去下一个地方——毕竟,他老婆还在小区门口等他,手里攥着热豆浆呢。 到我小区门口时,他没立刻找零,而是先从内兜摸出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亮起,这次是他自己的微信界面,发了条消息:“马上到,等我五分钟”。 我接过找零下车,关车门时听见他按了语音键,声音比刚才软了点:“老婆,刚捡着个手机,耽误了会儿……嗯,马上到,豆浆别凉了。” 夜风还是凉,但我摸了摸口袋里刚买的面包,突然不觉得饿了。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奔波,看起来匆忙又冷漠,但只要你愿意多瞅一眼,那些藏在帽檐下的红血丝、脚垫上的粉色手机、还有那句“带热豆浆”,都是揉进日子里的糖。 下次再遇到看起来“不好接近”的人,别急着下判断——说不定他正赶去见那个让他把所有温柔都藏进内兜的人呢。
"穷人之所以是穷人,当然是因为他们太懒了!"说这话的田北辰,恐怕没料到自己会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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