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地主许重诺雇长工替儿子上战场，以为对方已经战死，没承想2年后，对方真活着回来了！地主慌乱起来，长工一句话，让他脸红羞愧。 那天是1938年九月的一天，许重诺刚从县里回来，听说西线又打了大仗。他站在院子里，正拿着烟袋剔牙，村口传来消息：有人从部队回来了，拄着根棍，一条腿瘸着，正往许家这边走。有人说那人脸黑得像锅底，还带着条疤。 许重诺心里一沉，赶紧钻回屋。 他清楚那可能是谁。 两年前，他让自家雇工李老实替儿子许富贵去当兵，说好了回来给他三亩地和二十块大洋。但李老实一走，他就当那人是死定了。 不到半年，前线传来战况惨烈，他立马烧了李老实的破棉被，说是“为了纪念这个老实人”，实则是图个干净，免得别人再提起。 那几年，全中国各地都在“抓壮丁”。河南、河北、山东一带尤为严重，尤其像许家所在的豫北，很多地主用钱摆平，让雇工代子参军。 在当时这种“替丁”现象几乎形成了黑市，价格按身体壮弱来定。有资料显示，1937年河南安阳一带，替丁一次能卖到三十块现大洋。 而李老实却是一分钱没拿，只图那三亩水浇地。 李老实回村的时候，裤腿挽到膝盖，露出伤疤。他的伤是1938年五月那次战斗里留下的，在山西汾阳一带，为了掩护战友被弹片削中小腿，抬到后方医院时都快没命了。 医生说要不是弹片偏了一点，骨头都得碎了。李老实听了没吭声，心里念的不是命大，而是那三亩地，他想回来看看，许重诺当初说的，还作不作数。 等他走进许家院子，许重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烟袋都掉了。他想说话，张了张嘴却一句也没说出来。李老实站那儿，掏出军服内袋里的皱巴巴伤残证明，上头写着“轻伤退伍，准予返乡”。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早就议论开了。这几年，县里也开始整顿征兵制度，还出了“不得逼良为兵”的条文。一些退伍兵回来讨说法，有的还找了乡政府。 乡里也有人听说过李老实在山西打过仗，说那会儿有个叫李老实的还救了人，后来真让部队发了抚恤金。 那天，许重诺一声不吭，愣是站了半炷香的工夫，才叫老婆拿出地契，自己又去屋里翻出那二十块大洋。 这件事在当年村里闹得不小，有人还写信给县里，说应该给李老实补登功劳簿。尽管最终没落实，但李老实活得踏实，也没再向任何人提过当年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