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南京郊外，一名小女孩被日军包围，日军正要对其施暴，突然一个黄色的身影飞快地扑向日本兵，一声惨叫后，日本兵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王婶没有想到，镰刀割破日本兵脸颊的那一下，自己竟能使上那么大的力。就在几分钟前，她还躲在菜地边的草丛里，眼睁睁看着那几个日本兵把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堵到土坡角落。 她心里发狠地想起自己男人被打死的那个黄昏，四个日本兵把他从人群里拖出来，用枪托把人活活砸趴在地上。那时候，她手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 现在不一样，她手里有镰刀，心里也只剩下仇。 小女孩大概六七岁，裤腿破得露出膝盖，一看就知道已经在外逃难很久。她哭不出声音，只是全身哆嗦。王婶瞅准日本兵弯腰的一刻扑了上去，那一刀下去后她也摔了个踉跄。 她不是兵，身子又小，两个日本兵很快扑了上来，她干脆把孩子摁在怀里不撒手。打死就打死了，她心里反而安静下来。 几米外，李大柱正在芦苇荡里躲着。他当过几个月“乡勇”，家里老母亲刚被日本兵绑去烧了屋。他早就想找机会报仇，看见王婶冲上去，没再犹豫，提着扁担也冲了出来。 他不是英雄，但他知道那小女孩要是被带走，明天就得被扔到江里。 他不想再看见这种事了。 日军头目是个少尉，谷口正雄，之前是驻在南京下关地区的宪兵队分队长。南京失守时，他参与过对安全区的清查。 战争结束后，谷口的名字出现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卷宗中，有人认出他曾在南京江东门附近主持过枪决。可1938年那时候没人知道这些，王婶只知道他脸上的伤口血流不止。 几个日军慌了，开了两枪，但没有打中人。他们不是怕这些百姓，而是怕人越聚越多。南京大屠杀刚过没多久，日军士兵也知道不能留下证据。 乡亲们一边喊一边冲，有人挥着锄头，有人拿着菜刀。日本兵最终没再动手，拽起谷口就往岗哨方向跑。 人不是生来就是为别人活着的，可人活着，总得做点不是为自己的事。在南京的那些黑夜里，他亲眼见证了太多暴行，也看见了太多像王婶这样拼命的人。 王婶被乡亲们背回村里，背上肿得老高。她躺在地上喘着气，第一句话就是问那孩子有没有吓着。那孩子只是死死抱着她的脖子，眼泪砸在她的脸上。 两天后，谷口带着一小队人回来了。村子烧了，地也烧了，可人早已不在。王婶、李大柱和孩子被转移到了栖霞山那边的山洞里。 那年冬天特别冷，但孩子没有再被带走，也没有再哭出声。 很多年后，小女孩在山西太原当了一名护士，她对同事讲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说自己这条命，是王婶用命换的。 战争把人变成鬼，但也能让人像人。王婶没有名字，没有碑，也没有照片。可那年在南京，她用一把菜刀和一口气，帮一个孩子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