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知青刘朝旭被推荐上大学，临走时去找队长告别。没想到，在他家窗前，听到里面队长说：“朝旭要走了，去给他借点路费吧！” 队长媳妇说：“你上次卖了羊皮袄才凑够给知青买锅的钱，现在让我上哪儿借！” 刘朝旭站在窗外，脚像被钉住了。屋里的煤油灯把队长佝偻的影子投在窗纸上，一下一下晃动。他本来只是想来打个招呼，说声“我走了”，却听见这几句，心里突然发酸。 那口铁锅他记得，冬天北风一刮，屋里冻得直冒白气，知青们用的那口旧锅裂了个缝，煮一锅粥能漏半碗。 队长没说什么，第二天队里就多了一口新锅，大家只当是队里统一换的，没人往他个人身上想。现在才知道，那是队长把自己过冬的羊皮袄卖了换来的。 他悄悄退了几步，没进屋，也没打招呼。那天夜里，他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上大学的通知来得突然，公社书记拍着他肩膀说：“好好学，给咱知青争气。” 那一刻他是真高兴，可高兴劲一过，心里就有点空。他知道，自己走了，队里少了一个劳动力，少了一个能帮着挑水、打场、修渠的人。 他更清楚，队长家的日子也不宽裕，炕上那床旧被子打了好几层补丁，孩子的棉衣袖口磨得发亮。这样的人家，还想着给他凑路费，他心里堵得慌。 第二天一早，他把自己攒下的几十斤粮票和几块钱塞到队长家的门缝里，留了一张纸条，只写了四个字：“谢谢您了。” 他没再提路费的事，也没再说什么“我会报答”的话。那时候的人，不习惯把感情挂在嘴上，很多话藏在心里，比说出来更沉。 很多年后，他回到那片插队的土地，队长已经不在了。队长媳妇把当年的事说给他听：“你走后，他跟我说，‘这娃有出息，咱帮一把，将来能多为国家干点事。’” 刘朝旭听到这里，突然想起当年窗外的那一幕。他才明白，队长嘴上没说什么“支持教育”“重视人才”，却用卖羊皮袄、四处借钱的方式，给了他最实在的支持。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人和事。资源有限，日子紧巴，可在别人有机会走出去的时候，他们宁愿自己苦一点，也要伸手帮一把。有人说，这是朴素的善意，可这种善意背后，其实藏着一种朴素的信念：下一代能过得好一点，这个国家就能好一点。 问题就来了。我们今天再回头看，会不会觉得这种做法有点“傻”？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要帮一个和自己非亲非故的知青凑路费。 可换个角度想，如果当年没有这些“傻”队长、“傻”社员，很多知青就可能上不了大学，很多后来的工程师、教师、医生，也许就被埋没在黄土地里。一个人的命运被改变，看上去只是个人的幸运，背后却是无数普通人的成全。 那我们现在呢？当身边有人需要帮一把的时候，我们还有没有那份“卖羊皮袄”的劲头？是更愿意算一笔“值不值”的账，还是愿意相信，帮一个人走出去，长远看就是在帮这个社会添一份力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