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戴笠死后，毛人凤踩着兄弟的尸骨往上爬。 那场1946年的岱山空难，成了他权力游戏的起点。 公开场合他哭成泪人，背地里却连夜清点戴笠留下的人脉，连戴笠的情人向影心都成了他的战利品。 这场政治联姻里，爱情是幌子，权力才是真章。 可他没料到，多年后向影心会被自己送进精神病院，理由是情绪不稳，说到底，不过是清除异己的老把戏。 1949年的重庆，成了毛人凤最后的疯狂舞台。 渣滓洞的枪声、白公馆的烈火，那些被处决的名单上，有学生，有工人，甚至有曾经的自己人。 他以为靠杀戮能留住权力，却不知历史的车轮从不会为刽子手停留。 撤退台湾前，他下令销毁所有情报，连跟随多年的特工都成了弃子，这种冷酷，倒是贯穿了他的一生。 1956年那个秋天，台北的医院里，毛人凤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官方说法是肾衰竭，但身边人都在传，是有人在草药里动了手脚。 蒋介石对这个功臣的态度早就变了，蒋经国要接手保密局，他这个旧人自然成了绊脚石。 向影心来探望时，只丢下一句死了也好，转身就走。 这段始于算计的婚姻，终究以冷漠收场。 毛人凤大概没给子女讲过自己的丰功伟绩。 长子毛渝南从小就被母亲向影心送出国，康奈尔大学的电机系、MIT的硕士学位，这些硬知识成了他最硬的底气。 上世纪90年代，他回国执掌北电中国业务，在电信业开放的浪潮里站稳脚跟，后来又成了富士康董事会的关键人物。 看着毛渝南在谈判桌上用数据说话的样子，我觉得这或许是向影心最成功的报复让孩子活成了和他完全相反的人。 三子毛书南走了另一条路。 改革开放初期，他就带着资金回到大陆，在湖南郴州建产业园，解决了当地上千人的就业。 后来他牵头美国中华商会，促成的合作项目能列满一张纸。 更难得的是他捐建的希望小学，2000多个孩子的书包上，都印着书南助学四个字。 这些实实在在的事，和他父亲那些见不得光的业绩，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毛渝南办公室的书架上，摆着本翻旧的《通信原理》，扉页有行小字：知止而后有定。 毛书南的公益日记里，记录着他第一次去希望小学的场景：孩子们喊我叔叔，眼睛亮得像星星。 这对兄弟用不同的方式，把家族的历史负资产悄悄清零。 或许就像那句老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但果子怎么长，终究要看后来人怎么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