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和我的父母年轻时下岗三十年,现己退休,一生失败的我没有属于自己产权房,也没有可观的存款。一生的意义也就是完成了二件事。一,给养我生我的父母亲自送了终。二,给我所亲生的女儿艰难送进了北京一所不错的艺术大学。 1998年冬天,煤炉烧得通红。 母亲把最后半块馒头掰给我时,父亲正蹲在门槛上擦那双磨穿底的劳保鞋——他和厂里几百号人,那天一起领了下岗证。 三十年后的今天,我坐在租来的老房子里,手里捏着两张纸:父母的火化证明,女儿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没房,存款数字少得不好意思提,街坊闲聊时总有人叹“这一辈子,图个啥”。 父母下岗那年我刚上初中,他们开始起早贪黑摆地摊,夏天卖西瓜晒脱皮,冬天卖烤红薯冻裂了手。 我放学就去帮忙搬货,有次踩翻纸箱,烂苹果滚了一地,父亲没骂我,只是蹲下来和我一起捡,说“碎了就碎了,咱再挣”。 后来我成了家,日子还是紧巴,女儿出生时,父母把攒了多年的存折塞给我,密码是我的生日——那笔钱,他们原本留着养老。 试探着过日子的那些年,父母的背一天天驼下去,女儿的画笔却一天天握得更稳。 母亲查出重病时,我辞了外地的工回家,每天给她擦身喂饭,听她念叨“别耽误孩子上学”;父亲走得突然,我攥着他冰凉的手,想起小时候他把我架在肩上逛庙会,说“咱闺女以后要去大城市”。 最难的时候,女儿放学回家,把画的奖状贴满整面墙,歪歪扭扭写着“妈妈别怕,我以后养你”——那天我蹲在地上哭了很久,不是因为难,是因为暖。 翻转是在去年夏天,女儿抱着北京那所艺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冲进家门,红色封面烫金的字晃得我眼睛疼。 她喊“妈你看”的时候,我正给父母的遗像擦灰,相框里的人好像笑了,眼角的皱纹都透着亮。 别人说这叫失败吗?没房没存款,一辈子被柴米油盐捆着。 可我摸着父母临终时温热的手,看着女儿走进大学校门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成功,或许早就藏在这些攥得生疼的牵挂里。 父母当年省下的每一口粮,后来都长成了我给他们送终时的底气;女儿画纸上的每一笔色彩,都是我咬牙没让她放弃兴趣班的结果。 事实是日子从来没松快过,推断是心里的秤从来没歪过,影响是这些沉甸甸的“完成”,比任何房产证都让人踏实。 短期结果是,女儿入学那天,我在宿舍楼下站了很久,看她和同学说说笑笑,像株终于晒到太阳的小苗;长期影响是,父母没说完的“好好活”,我用三十年的时间,给了他们一个答案;当下能做的是,要是你也觉得日子难,别盯着银行卡里的数字,看看身边那些需要你、你也舍不得的人——攥紧了,就不算输。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女儿从北京寄来的画,画里是个冬天的小屋,煤炉上坐着水壶,旁边有三个模糊的人影,像极了1998年那个傍晚我家的模样。 画的背面写着:“妈妈,这是我心里最暖的地方。” 原来所谓一生,不过是把上一辈的温度,小心传给下一辈而已。
我的一生和我的父母年轻时下岗三十年,现己退休,一生失败的我没有属于自己产权房,也
昱信简单
2025-12-30 14: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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