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中午管饭,请的做饭阿姨是附近的一个拆迁户,闲着没事,中午来给我们做一顿饭,每月2000块钱。 阿姨姓刘,六十来岁,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总是穿一件干净的蓝布围裙。 我们公司的午餐时间,总飘着股特别的香味——不是外卖的油腥,是柴火灶炖出来的、混着姜蒜的家常味。 掌勺的是刘阿姨,六十出头,头发用发网拢得一丝不乱,蓝布围裙洗得发白,领口却永远别着枚银质小发卡。 她是附近拆迁村的,家里分了几套房,按理说该含饴弄孙,偏要跑来给我们做午饭,一月两千块,说“闲不住”。 有次我帮她递盘子,指尖蹭到围裙边角,软乎乎的,带着阳光晒过的肥皂味。 阿姨来的第一天,厨房案台上摆着她从家带来的土瓷碗,盛着自家腌的萝卜干——不是超市买的那种脆生生的,是泡得有点软、带着点酒气的老味道。 小李嘴快,问她“阿姨您拆迁款不少吧?咋还来受这份累?” 她正切土豆的手顿了顿,刀刃在案板上磕出轻响,“钱哪有够的?再说,你们年轻人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着热闹。” 直到上个月暴雨,阿姨没带伞,我送她回家,才看见她家客厅摆着台落了灰的缝纫机——她以前是镇上服装厂的裁缝,拆迁后老伙计们散了,缝纫机不转了,手就空得慌。 我们总以为她是来“赚外快”,却忘了——对有些人来说,被需要比银行卡里的数字更让人踏实;那些切菜的节奏、翻炒的声响,是她对抗孤独的节拍。 你说,我们每天擦肩而过那么多人,是不是都像刘阿姨的蓝布围裙一样——看着普通,里头却藏着好多没说出口的故事? 阿姨每天提前半小时来,把米淘三遍,菜要掐掉老梗——她的认真让我们这些总点外卖的人,突然有了“被好好对待”的感觉。 于是午休时,不再是各自刷手机,有人会凑到厨房门口,看她怎么把普通的茄子烧得油亮,听她讲以前服装厂的趣事。 就像今天中午,她端出刚蒸好的红糖发糕,热气腾腾的,发糕上还留着她用筷子点的红点,说是以前给厂里同事过生日时的习惯,现在给我们做,也算“老手艺没丢”。 现在我们办公室的零食柜,总有人多放几包阿姨爱吃的薄荷糖。 那股午饭的香味,慢慢成了我们公司的“粘合剂”——不是因为菜多好吃,是因为做饭的人,把心放进去了。 下次再遇到“闲不住”的长辈,别急着说“您歇着吧”,问问她“您以前做什么呀?”——说不定,你会听见一个被时光藏起来的春天。 下班时路过厨房,看见阿姨正把围裙叠得方方正正,银发卡在夕阳下闪了点光。 那围裙上的褶皱里,哪是油烟啊?是一个人不想被岁月忘记的,热烘烘的念想。
我们公司中午管饭,请的做饭阿姨是附近的一个拆迁户,闲着没事,中午来给我们做一顿饭
正能量松鼠
2025-12-30 18:4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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