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一个战士在运炮弹时,突然发现师长有些熟悉,他仔细回想后,就对战友说:

李看明月 2025-12-30 21:54:18

1952年,一个战士在运炮弹时,突然发现师长有些熟悉,他仔细回想后,就对战友说:“首长好像我牺牲的父亲!” 1952年的朝鲜,春寒比炮弹碎片还扎人。颜邦翼把冻得发僵的手往裤腰里塞了塞,指尖触到贴身藏着的照片,塑料封皮已经磨出毛边。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灰布军装,浓眉像两把小剑,嘴角抿得紧紧的——这是父亲颜伏留给家里唯一的念想,母亲说他1933年跟着红军走后,就再没回过四川梁平的家,后来传来消息,说牺牲在长征路上了。 “小颜,发啥愣?快跟上!”战友的吆喝把他拽回现实。炮弹箱压得肩膀生疼,坑道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照得每个人的脸都蒙着层土灰。颜邦翼咬着牙往前挪,军靴踩在结了冰的泥地上,“咯吱”作响,像在数着他参军后的日子——整整半年,从鸭绿江到上甘岭,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却总在夜里摸着那张照片发呆:爹要是还活着,会是啥模样? 这天下午,运输队刚把炮弹卸到前线阵地,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个首长往坑道走。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军装,袖口磨破了边,肩上扛着少将肩章,正低头跟参谋说着什么,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看得格外清楚。 颜邦翼手里的空箱子“哐当”掉在地上。 “你咋了?”战友赶紧扶他。他却直勾勾地盯着那首长,眼睛越睁越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那眉骨,那抿紧的嘴角,甚至说话时微微皱眉的样子,都跟照片上的人重叠在一起! “像……太像了……”他抓住战友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那首长……像我爹!像我牺牲的爹!” 战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笑了:“你想爹想魔怔了吧?那是咱们师的颜伏师长,打硬仗出了名的,怎么可能是你爹?” “颜伏?”颜邦翼的脑子“嗡”地一响,像被炮弹炸了个窟窿。这个名字他听母亲念了二十年,念得每个字都带着泪。他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似的往怀里掏,照片被汗水浸得有些潮,他哆嗦着把照片举起来,对着远处的身影比了又比。 首长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颜邦翼看见对方的眼神猛地一缩,脚步也顿住了。那目光里有震惊,有疑惑,还有种说不出的滚烫,像春日的阳光突然穿透了坑道的阴霾。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颜伏师长走了过来,声音比想象中温和,带着点四川口音。 “报告首长!我叫颜邦翼,四川梁平人!”他下意识地立正,背却挺不直——激动和紧张像两条蛇,在嗓子眼里缠成一团。 颜伏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照片上,手指微微颤抖着伸过来,指尖触到照片时,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你母亲……是不是叫周秀兰?” 颜邦翼猛地抬头,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是!首长您怎么知道?”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只见颜伏师长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抬手,用粗糙的拇指擦了擦他冻得发红的脸颊,声音哽咽着,一字一顿地说:“娃儿,我是你爹啊。” “爹”字刚出口,这个在战场上从不皱眉的硬汉,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颜邦翼手里的照片“啪”地掉在地上,他扑上去抱住父亲,二十一年的思念和委屈在这一刻炸开,哭得像个孩子:“爹!你没死啊……我妈天天盼着你回家……” 坑道里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在头顶的声音。战友们这才明白,原来当年的“牺牲”是场误会——颜伏在长征中重伤昏迷,被当地老乡所救,后来辗转归队,却与家里断了联系,以为妻儿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时隔近二十年,父子俩竟在异国他乡的炮火中重逢。 颜伏把儿子搂在怀里,摸着他肩上被炮弹箱磨出的茧子,又看了看地上那张泛黄的照片,突然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好娃儿,跟爹一样,穿上军装了。” 那天下午,运输队的战士们看见,颜伏师长把颜邦翼拉到一边,父子俩蹲在炮弹箱旁,就着煤油灯,一张照片看了又看。颜邦翼给父亲讲母亲这些年的苦,颜伏给儿子讲那些年的仗,讲他如何在梦里一遍遍描摹儿子的模样。 暮色降临时,颜伏把自己的棉手套摘下来,戴在儿子冻僵的手上:“好好打仗,等胜利了,咱爷俩一起回家看你妈。” 颜邦翼重重点头,握紧了父亲的手。那一刻,坑道外的炮声仿佛都远了,只有父子俩掌心的温度,在异国的寒夜里,烧得滚烫。他知道,从今往后,再扛炮弹时,肩上不仅有责任,还有了一份沉甸甸的牵挂——原来英雄不是传说,英雄就是那个在炮火里,突然认出你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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