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不死啊？” 这话，是隔壁李大姐，眼睛熬得通红，跟我说的。说的，是她躺在

“她怎么还不死啊？” 这话，是隔壁李大姐，眼睛熬得通红，跟我说的。说的，是她躺在床上的婆婆。 你先别急着骂她，这事儿，真没那么简单。 老太太八十多了，一辈子强势，俩亲闺女都被她作得远远的，现在病危，连面都不露。儿子得上班养家，你说怎么办？ 最后，这副担子，就砸在了李大姐这个儿媳妇身上。一个没半点血缘关系的人。 就因为她退休了，“有时间”。 说是伺候，其实就是熬着。老太太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醒了就骂人，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 前几天，三天没吃东西了。李大姐跟我说的时候，语气里有一种……怎么说呢，一种快要解脱的疲惫。 结果呢，昨天老太太突然说要吃东西。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还是去煮了汤水，一勺一勺喂下去。 老太太胃口还挺好。 李大姐一屁股坐在楼道里，哭了。 她说，这下好了，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久病床前无孝子”。 那不是说人坏，是人会被活活耗干。 亲生的都能躲，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搭上自己全部的晚年，去还一笔她从来没欠过的债？ 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们都歌颂生命，盼着长命百岁。 可有时候，有尊严地离开，是不是比没质量地拖着，更善良一点？ 不光是对自己，也是对身边那些爱你、或者“不得不”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