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抵触、但也不很想使用老登电影/文学这些说法,因为我知道它出于一种颠覆快感,是

访卉追忆娱乐 2025-01-04 17:17:05

我不抵触、但也不很想使用老登电影/文学这些说法,因为我知道它出于一种颠覆快感,是情绪迷因,而非价值的。价值的事情可以争辩,但情绪你难以辩明。你无法否认一类情绪的产生和传染,确实有它长期的现实环境。但我们还是可以给“老(旧的)登(父的)”寻找一些可用标准:

比如,如果一部电影,或一个文学世界,它提供的价值是传统而非现代的,排他而非多元的,秩序而非流动的,那你可以说它接近于某种老登。

具体说,一部爱情电影如果最终证明了标准世俗异性恋才是正确的,健康的,其他恋是畸形的,假设的,概念上的,那它就有老登之嫌。有人裁断《伯德家的苔丝》是老登,但《苔丝》的爱情并不符合以上标准。相反,奥斯汀的爱情反而更贴近。

如果是家庭文本,一部电影或文学的终极主张是家庭神圣不可替代,一切情感都要为家庭服务,那它可能是老登的。在这个标准上《飘》要比雷蒙德·卡佛更老登。迪士尼的公主类型也比真老登为主角的《飞屋环游记》更老登。

但无论是奥斯汀,还是《飘》,即使你给它们上了老登与否的秤,它们依然是伟大的文学。老登电影的渊源是小妞电影,小妞电影在它盛行时期是标准的厌女类型,但今天它们获得了更充分的解读空间。类似于伍尔夫在二十世纪解读奥斯汀一样,她同情奥斯汀在维多利亚时代乡村封闭而枯燥的女人生活,认为正是这种被压抑,给予了奥斯汀对爱情、琐事等事物的内部洞察力。

我觉得发明、流行一两个词,天塌不下来。但如果把这些词当成铡刀,就不好玩了。我们还是得确定,对于文学和电影,我们的评说是让井变成天,还是让天缩回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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