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王震将军说：“将来我去见毛主席时，我要对他讲，你讲搞不好要改变颜色，过去我不懂，现在懂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吹遍神州大地，西方资本带着新鲜玩意儿涌进国门。票证时代留下的粮本布票还没收进抽屉，电视机里就开始放外国广告。 老百姓摸着兜里新发的工资，眼睛盯着百货大楼的进口电器，心里头既欢喜又犯嘀咕——这世道变得太快，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还要不要守？ 就在这节骨眼上，社会上突然冒出些怪话。 茶馆里有人叼着烟卷说风凉话："要我说啊，前些年那些运动就是瞎折腾。"书店角落总有人翻着旧报纸指指点点："看这亩产万斤的报道，牛皮吹破天了吧？" 连机关大院都有人私下嘀咕："当初要是不搞那些事，咱早过上好日子了。"这些话像春天的柳絮，飘得到处都是。 王震将军那会儿正坐在国家副主席的位置上。 有回他坐车经过长安街，瞧见路边有人摆摊卖旧书，封面上印着毛主席像的书籍被胡乱堆在角落。老将军让司机停车，拄着拐杖走到书摊前，伸手把沾着灰的《毛泽东选集》一本本摞整齐。 摊主认出这位开国上将，吓得直搓手："首长，这些书现在没人要......"王震掏出十块钱压在书堆上："给我留着，明天派人来取。" 转过年来开春，王震把几个理论工作者请到中南海。 办公室墙上挂着延安时期的旧地图，茶几上摆着搪瓷缸子。老将军说起当年在陕北开荒："那时候天不亮就下地，晌午吃的是野菜窝头。 有天毛主席来视察，看见我手上裂的口子，硬要把自己的羊皮袄给我披上。"说着说着突然拍桌子："现在倒好，有人把屎盆子全扣在毛主席头上！" 那年秋天开大会，电视上正放个叫《河殇》的片子。王震坐在会场里越看越窝火，突然拄着拐杖站起来，嗓门震得话筒嗡嗡响："这种烂片子也能播？我看有些人骨头软了！" 满场干部都愣住了——自打改革开放，还没人在正式场合这么直筒子放炮。散会后有老战友劝他："现在讲究解放思想，您这么说话不合时宜。"王震把眼睛一瞪："合时宜？等颜色变了才合时宜？" 转过年来开春，王震南下参加老战友追悼会。返程时在机场看见列队送行的军官，挨个指着将星问："知道这肩章怎么来的不？没毛主席带着咱们打江山，你们现在顶多是个保安队长！" 这话说得重，可听着的人都低头红了眼眶。有个年轻参谋偷偷抹眼泪，被王震瞧见了："哭什么？把腰杆挺直喽！" 九十年代初，东欧那边接连传来坏消息。王震在广州养病时天天盯着报纸看，有天突然把秘书叫来："给北京打电话，我要见邓力群。" 两个老革命关在屋里聊了整下午，茶杯续了七八回水。临走时王震握着老伙计的手说："咱得把心里话倒干净，别带进棺材里。" 转过月就开春，王震把卫建林找来交待后事似的谈话。说起五八年那会儿，老将军掰着手指头算账："英国那年头钢产量千把万吨，美国六千万吨。主席说要十五年赶上，怎么就成说大话了？后来咱们不是真赶上了么？"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个旧笔记本，上头记着当年各钢厂的数据。 说到"割资本主义尾巴"这茬，王震气得直咳嗽："这话明明是陈永贵先说的！主席当时就说'尾巴割狠了要出血'，这话我亲耳听见的！" 秘书赶紧递上止咳糖，老将军摆摆手，从军装内兜掏出个小药瓶。 最让人揪心的是说颜色革命那段。 王震拿着苏联解体的报纸，手指头戳着赫鲁晓夫的照片："看见没？当初不听老人言！"转头又指着美国国务卿的照片："这帮龟孙子现在得意，早晚要摔跟头！" 说完把报纸叠好塞进档案袋，嘱咐要送到党校当教材。 1993年开春，王震躺在广州的病床上，窗外的木棉花开得正艳。 老将军让护士扶他坐起来，对着录音机留下最后的话："我王胡子这辈子最服气的就是毛主席......"话没说完又咳起来，急得医生要拔氧气管。 王震摆摆手，喘匀了气接着说："等见了主席，我得跟他老人家赔个不是......"话说到这儿，录音带正好转完最后半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