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知青李根生返城。父亲说:"我已再婚,给你20元,别再回城!"李根生含泪告别父亲。没料到,16年后,李根生却对父亲说:"感谢你当年的决定。” 1974年春,知青返城的浪潮开始汹涌而至。李根生从黑龙江一个偏远的农场踏上了归途,他那身补丁连着补丁的军绿色棉袄,在火车站人来人往中格外刺眼。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事先打招呼,心中带着一丝忐忑和一份难以掩饰的喜悦——离开七年了,终于能回家了。 家还是那个老院,砖墙斑驳,门前的小槐树已经枝繁叶茂。 他提着行李走进院子,父亲正在院里修理一把老藤椅,见他回来,先是愣住,然后咳了咳嗓子,尴尬地笑笑:“哟,根生回来了?” 李根生冲上去喊了一声“爸”,眼圈一热,几乎要落泪。他从十三岁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成了他心中唯一的依靠,虽然七年没见,信也只收过几封,但那种血脉的牵引,一直没断过。 那两天,父亲待他也算客气,给他炖了一锅排骨汤,还翻出了他小时候用的破棉被,铺在西屋炕上。但李根生总觉得哪儿不对,父亲话不多,也总在他靠近时微微皱眉。 第三天清晨,父亲磨磨蹭蹭坐到他炕头边,低头抽着烟,终于支支吾吾开了口:“根生啊,我……我结婚了,三年前。” 李根生一愣,随即点点头:“爸,我理解,你也不容易。”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她……不喜欢有人打扰,特别是你……她说你回来住不方便。” 他说完这句,竟不敢看李根生的眼睛,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十元纸币,伸了过去:“拿着,趁现在返城政策松,去找份活……别在这儿了。” 那一刻,李根生整个人仿佛被重锤击中。他没哭,只是慢慢接过那二十元,转头望了望那株槐树,许久,低声说:“好。” 他提着行李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身后,是他父亲半开的嘴和说不出口的歉疚。 那一年,他二十岁,一个人漂在陌生的城市。他睡过桥洞,也在工地上扛水泥为生。 白天干活,晚上就躲在旧书摊旁看书,慢慢地,凭着当年初中不错的成绩,他开始给人补课,后来开了一间小小的补习班。 再后来,他靠着勤奋和善良,遇到了愿意与他共苦的妻子,又靠一手“识人用人”的本事,创办了一家小型印刷厂,虽不算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 时光如水,一晃就到了1990年秋。 这年,李根生接到一通电话,是继母打来的,声音里满是慌张:“你爸……快不行了,他天天念叨你,你有空……回来看看吧。” 他沉默了很久,还是坐上了回城的列车。 再次踏进那个老院,院子依旧,只是槐树老了,枝干枯萎,门前的藤椅也早不见踪影。 父亲瘦得皮包骨,病床上的脸上布满了老年斑,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在见到李根生的那一刻,泛出了久违的清明和光亮。 “根生……”他沙哑地叫了声。 李根生握着他瘦骨嶙峋的手,微笑着点点头:“爸,我回来了。” 继母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父亲费力地想坐起,却几次都失败,最终虚弱地笑了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挺好,”李根生轻声说,“有个好老婆,俩孩子,生意也行。” 父亲眼里泛起泪光:“我……对不起你啊,当年……不是人。” 李根生摇摇头,眼中泛光,却仍带着笑:“爸,其实我想说——感谢你当年的决定。” 父亲惊讶地望着他。 “如果不是那二十块钱,不是你让我出去闯,我可能还在家窝着。 那年我站在火车站外面,冻得快昏了,却也第一次意识到,我要靠我自己活下去。你不是真的不要我,只是……你也有自己的苦衷。” 父亲的嘴唇颤抖,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爸,我早就原谅你了。”李根生握着他的手,泪水终也忍不住滑落,“你让我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在风里雨里站稳脚跟,咬牙坚持……你给我的,不只是那二十块钱,还有一种骨子里的坚强。” 那夜,父子俩说了很多话,从李根生小时候摔破头缝针,到父亲年轻时如何偷偷留下母亲的遗物。 第二天清晨,父亲安详地闭上了眼,嘴角带着一抹释然的笑。 李根生替他穿上最后一套中山装,整理好遗容,眼中不再有怨,只剩温情。 葬礼那天,槐树下的藤椅突然出现在院子一角,是继母悄悄藏着的。她说:“你爸这些年,每年夏天都坐在这藤椅上看着路口,希望你回来。”
1974年,知青李根生返城。父亲说:"我已再婚,给你20元,别再回城!"李根生含
静赏秋月意韵绵
2025-04-09 12: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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