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妮对同居了8年的申军谊说："我们已经谈了8年恋爱，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嫁给你兄弟。"申军谊不以为意，却没想到这句话最终成了预言。
2000年的北京夏夜，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贾妮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满地烟蒂像凋零的花瓣散落一地。她瞥见桌上那张泛黄的合影——23岁的自己笑容灿烂，申军谊搂着她的手臂温柔有力。那是八年前同居时拍的照片，如今却像褪色的旧梦。她望着蜷缩在沙发里的男人，对方连眼皮都没抬，指间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映着墙上斑驳的光影。
1992年春天，刚从北电毕业的贾妮在《猛警威龙辣椒妹》剧组邂逅了35岁的申军谊。这位凭借《乌龙山剿匪记》红遍全国的硬汉，在片场递水时露出的温柔眼神，让青涩的贾妮怦然心动。她不知道对方早已结婚，更不知道那个5岁的女儿申奥，正躲在温州老家的屋檐下，用蜡笔画着全家福。
当"申军谊妻子詹燕妮"的名字从旁人口中漏出时，贾妮的世界轰然崩塌。面对质问，申军谊掐灭烟头闷声说："早就过不下去了。"1994年除夕，当申军谊在冷清的屋里摊牌时，窗外的鞭炮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詹燕妮抱着女儿蜷缩在角落，申奥奶声奶气地问："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离婚手续办完那天，詹燕妮带着女儿消失在雨幕里，申军谊转身搬进了贾妮的小公寓。
同居生活像泡久了的茶，渐渐失了滋味。贾妮缝补的毛衣堆满沙发，申军谊却始终绝口不提结婚。每当她试探着提起，对方就点燃香烟含糊其辞："现在这样不好吗？"直到那个闷热的夏夜，穿着薄荷绿连衣裙的贾妮最后一次质问："你到底娶不娶我？"申军谊弹了弹烟灰，头也不抬地说："随你便。"
行李箱轮子碾过门槛的声响格外刺耳。申军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意识到女儿申奥已经整整五年没叫过他爸爸。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松——或许不结婚就能维持表面的和平？可他没料到，贾妮转身就遇到了谢晓辛。
这位德国公司CEO在申军谊朋友圈里见过贾妮的照片，早在她分手前就默默关注。当贾妮拖着行李站在雨里时，是谢晓辛递来的黑伞遮住了她的狼狈。2001年春天，穿着白纱的贾妮在婚礼上笑得格外明艳。后来她在访谈里眨眨眼："当时就是赌气，还好赌赢了。"
而申军谊的世界开始褪色。2017年除夕，60岁的他独自对着满桌冷菜喝啤酒，窗外邻居家的笑声像细针般扎进耳膜。女儿申奥凭借《大西南剿匪记》成了演员，父女俩在颁奖礼后台擦肩而过，连眼神交汇都没有。申军谊摸着戏里穿的军装，突然对着镜头哽咽："年轻时总觉得事业重要，现在才明白，家才是最后的归宿。"
上海弄堂里，贾妮踮脚给阳台的栀子花浇水，儿子举着风车从屋里跑出来。谢晓辛端着姜茶倚在门边，晨光给他灰白的鬓角镀上金边。三千公里外的北京老屋里，申军谊对着窗台上积灰的合影点燃香烟，相框里23岁的贾妮永远定格在笑得最灿烂的那个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