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狗肉将军”张宗昌娶14岁的朱宝霞为21姨太太。新婚夜，张宗昌喝的迷迷糊糊，推门入洞房，突然一蹦三尺高“新娘跑了，快来人”。众人四下搜索,却一无所获。 酒一口接一口，张宗昌在婚礼上喝到眼皮打架，手也抖了，话也糊了。 大帅成亲，满府张灯结彩，头顶大红花，脚踩红地毯，张宗昌一个字不识，却偏偏非要唱戏助兴，吆喝得比堂会还热闹。 众人还没从这热闹里散开，他一脚踹开洞房门，屋里空空如也。 “新娘跑了！快来人！”那一嗓子，把一院子下人吓得头皮发炸。 新娘朱宝霞，白天还被吹得跟仙女似的，一眨眼就没影了？张宗昌当场就要翻桌砸椅子。 府里鸡飞狗跳，连后花园的地砖都翻了三遍，没找着。 有人悄悄猜，是不是被绑架了？是不是旧情人劫人？ 张宗昌暴跳如雷：“老子刚娶亲就被打脸？宁肯全府血洗，也得把人找出来！” 结果第二天一早，鸡还没叫完，厨房传来动静——小厨房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正蹲着啃鸡腿。 被下人拎出来时，满嘴油，肚子咕咕叫，眼神还迷糊。 “新娘找到了！”，原来那晚上她嫌鞭炮声太响，怕得缩进床底缝隙里，睡着了。 床底里塞满红布、喜糖盒子和鞭炮残屑，她就躺那儿一夜，硬生生睡到鸡鸣。 一屋子人看得发愣，张宗昌一听这事，噗通一声坐下，笑得喘不上气来：“烧鸡好吃不？以后管够。” 这婚，从一开始就不寻常，朱宝霞十四岁，被绑匪倒卖，辗转几家没卖出去，最后卖到张宗昌眼皮底下。 张宗昌大手一挥，掏出一万大洋赎人，他说：“这孩子眼神像我小时候，被人欺负怕了。” 后来府里人都知道，大帅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姑娘，不许打，不许骂，连训话都不能大声。 朱宝霞原本是唱戏的，6岁登台，12岁成角儿，天天画脸吊嗓子，唱《花为媒》《红鬃烈马》，嗓子细，眼睛灵。 被父母丢下那年，她还不懂什么叫家，只知道后台冰冷，唱错一句就挨骂。 张宗昌赎人那天，她哭了一路。他问：“怕我？” 她点头。他又问：“想活？” 她又点头。 “那就留在我身边，谁也别想再碰你。” 听着像誓言，其实像圈套，她留了下来，从台上红角儿变成了姨太太。 但那段时间，确实没再挨打，张宗昌对她像宠女儿，什么都给，什么都答应，“不准纳妾”三个字写在家法上头，谁敢动朱宝霞一根头发，立刻赶出府。 大夫人看在眼里，憋在心里，嘴上不说，手底却越收越紧。 府里人背后讲：“这婚不是娶，是养。” 谁都知道，朱宝霞依赖张宗昌，依得像命。她没亲人，也没退路，被人卖过，骗过，唱戏唱到声哑，演女鬼演得连梦里都是血，她一头撞进这座府邸，把张宗昌当成了天。 张宗昌也有他的“柔情”。一次醉酒后拉着她手说：“我打了一辈子仗，抢了一辈子地盘，活得像野兽。你是我最后的安稳。” 听着像情话，其实更像遗言。 1932年，张宗昌在济南被刺，三枪一刀，毙命街头。 消息一到，朱宝霞哭昏在床，醒来就被告知：“大帅府解散，你走吧。” 她没家，大夫人给了三千大洋，就当遣散费。她抱着那包钱出了府门，连门都没敢回头看。 没戏台了，只能回戏班，但戏班早换了东家，她又成了最底层的小角儿，没人认得她是“大帅的女人”，只记得她唱腔老了，嗓子哑了，脸也不再亮了。 她四处漂着，演庙会、搭草台，唱《锁麟囊》时唱到“命里有时终须有”，台下却笑声一片。 戏被人抢，行李被人偷，最后连那三千大洋也被戏班老板哄走，说是买服装，其实转手就跑了。 38岁，倒在北平一处破庙门前，咳着血、唱着戏词，人走了。 那一年，新政刚稳，百姓刚喘气，谁还记得朱宝霞是谁？ 谁还在乎她是大帅宠妾，还是落魄角儿？ 她不是个例，是一整个时代被抛下的残渣。 张宗昌的“宠爱”，一场战乱的荒诞剧，笑完后是孤零零一场空。 府邸灯火熄了，她也下了场，连谢幕都没有。 参考资料： 李志刚.《张宗昌与他的姨太太们》.《民国春秋》,2008年第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