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的一晚，孙立人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习惯性地将妻子搂进怀中。然而，刚一搂入怀中，他突然从床上滚落，大声问道：“你是谁？晶英在哪？”张晶英闻声走了进来，笑着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孙立人刚躺下就觉察到不对劲。 那天深夜他像往常一样伸手揽妻子入怀，却摸到陌生的身体曲线，惊得翻身滚落床下。 电灯拉亮后，这位抗日名将盯着缩在床角的护士厉声喝问："晶英在哪里？" 张晶英此时正隔着房门应答："都安排妥当了。" 她亲手导演了这场换人戏码，内心却翻腾着十多年的酸楚。 故事得退回1930年的南京城。 从美国弗吉尼亚军校镀金归来的孙立人，在国民党中央党务学校任教官时，结识了南京汇文女中的学生张晶英。 两个见识过新世界的灵魂迅速相吸，顶着孙母反对结了婚。 老太太总觉得将门之后的儿子该配名门闺秀，见媳妇家世普通就浑身不自在。 婚后张晶英的肚子迟迟没动静，偏偏有次好不容易怀上却意外流产。 大夫说她再难生育的消息传到老太太耳里，饭桌上摔碗的声音越来越响。 婆婆指桑骂槐念叨"老孙家要绝后"，张晶英低头扒饭不吭声，转头把眼泪全咽进肚里。 俗话说多年媳妇熬成婆，可这熬着的滋味像钝刀子割肉。 1950年跟着败退台湾的孙家，三代人挤在狭小宿舍里。 婆媳矛盾在湿热天气里发酵，老太太天天杵着拐棍敲地板："让我死了怎么见列祖列宗！" 张晶英看着负责照料丈夫的护士张美英眼睛一亮——这姑娘手脚利索又俊俏，关键总偷瞄丈夫练剑。 当夜张晶英把护士推进卧室，自己在外反锁了门。 孙立人捶着门板喊"不在乎香火"，可妻子隔着门板啜泣："你要不成全这事，我永生背着孙家罪人的名头。" 老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孙立人望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终是点了头。 后续四年里张美英连生四个孩子，老太太抱着孙子笑得假牙直颤。 张晶英把幼儿们全接进正房，奶粉尿布亲自张罗，教每个孩子喊自己"娘"。 孙立人感念妻子心意，逢人就说她是"孙家顶梁柱"，自己薪水袋永远先交到她手中。 1988年孙立人病逝后，张美英守着台北北投旧居抚养孩子。 张晶英则去了台北善导寺落发为尼，法号"清扬居士"。 她禅房挂着泛黄的结婚照，逢年过节还会收到孩子们供的糕点，小辈们仍唤她"娘亲"。 长女孙太平2017年回安徽祭祖时，特意在太湖孙家祖宅添了炷香。 她在记者镜头前抚着父亲戎装照轻叹："爸爸总说亏欠了娘一生，其实那晚锁门声，锁住的是三代人的痴心。" 孙女孙美兰前些年在夏威夷大学办战时画展，展厅最显眼处并排放着两张女子肖像——旗袍素雅的是祖母张晶英，护士服温婉的是生母张美英，画框下端统一题着"吾家双慈"。 信息来源： 《中国国民党百年人物全书》 台湾"中研院"近史所《孙立人案相关人物访问纪录》 《孙立人传》 台湾《联合报》善导寺专访报道 中新社《台湾抗日将领后裔返乡谒祖》 美国《星岛日报》文化版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