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地下党员涂作潮与邻居打牌,闲聊中,邻居突然不说话,还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老兄,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共产党?” 1937年的上海,日本人的威胁一天天逼近,整个城市都紧张起来。 在这样乱糟糟的日子里,涂作潮像个普通老百姓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 表面上他在摆弄着修收音机的摊子,其实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在做着不为人知的事。 周末他去街坊邻居老刘家里打牌消磨时间,屋子里飘着茶香和烟味。 老刘手上洗着牌,照例和他说了几句玩笑话。 牌打了没几圈,老刘突然不做声了,盯着涂作潮看了一会儿,凑近了压低声音问,老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干嘛的,是不是那边的人? 这话像石头砸在心口上,涂作潮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没动声色,轻飘飘回了句,瞎琢磨啥,我吃修理这碗饭的,没那些花花肠子。 老刘好一会儿没吱声,过了半晌才慢悠悠说,你这人怪得很,总是一个人,家里的事从来不见你提,邻居都好奇着呢。 涂作潮心里明白,那会儿的人,看什么都像蒙着层纱,处处得留点心眼。 为了别让老刘再起疑,他打着哈哈说,嗨,你想多了,就是自己讨生活罢了,没准哪天老婆孩子就接来了呢。 老刘听了脸上松了松。 涂作潮把这事跟组织上报了。 没过多久,一位叫张小梅的女同志带着个小丫头来到他身边,对外身份就是他的老婆孩子。 这个小家庭是组织上安排的掩护,但日子处着处着,人和人就有了真的情分。 涂作潮看张小梅,不仅仅是个能信赖的同伴,更成了他生活中实实在在的依靠。 两个人一起挨过不少艰难日子,肩膀靠着肩膀,那份情反倒更扎实了。 可事情没有十全十美的,上头很快又给了新任务。 涂作潮得离开上海往别处去,一个人走。 临走前,他把攒下的每一分钱都塞给张小梅,让她领着闺女先找个安稳的地方避避风头。 分开那会儿,张小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使劲点了点头,没多说啥。 后来,中国终于熬过黑夜见到了曙光。 涂作潮一家也和所有老百姓一样,过上了太平日子。 涂作潮把枪藏在心底深处,专心扑在修广播设备的本行上。 张小梅料理着家,有时帮邻居搭把手。 有天下午涂作潮比往常收工得早,特意买了菜和肉,想着给家里人做顿好的。 张小梅问今天这是有啥好事。 涂作潮眼神暖暖地说,啥特别也没有,就是觉得这平平常常的好日子,也该庆祝庆祝。 吃完晚饭,三个人坐在一块儿。 涂作潮慢慢跟闺女讲起过去的事,讲那些风风雨雨,讲信念和坚持,讲他离开后如何重新找到她们娘俩。 女儿听得很认真,问他是不是特别勇敢。 涂作潮想,真正的勇敢不只在战场上,是在最难的时候,天塌下来有地顶着,依然咬着牙往前走。 打那以后,涂作潮一家的小日子越过越踏实。 涂作潮的手艺没得说,成了单位的技术顶梁柱。 张小梅为人好,街坊邻居都夸。 女儿在这样和美的家里长大,也出息。 日子顺了也会碰到坎儿。 有段时间,涂作潮在技术上被一道难题卡住了,接连几个星期都没琢磨出头绪。 他白天黑夜地泡在工位上,眉头拧得解不开。 张小梅这边从不多问,只是把家安排得妥妥帖帖,不让他操半点心。 后来涂作潮总算在深夜里开了窍,找到了那把钥匙。 他高兴地找到张小梅。 张小梅笑了,拍拍他说,我就知道你能成。 涂作潮心里翻腾着暖流,感激的话涌到了嘴边,他说,没你们娘俩撑着,我哪能扛过这堆烦心事。 张小梅轻轻靠过来说,一家人,打雷下雨都一起过。 日子一天天过起来,涂作潮家的故事在胡同里传开了。 大家都说,再大的风雨最后总会停,家这个根,人和人之间的拉扯扶持,才是最靠得住的窝。 涂作潮和张小梅这一对,起初为了革命结伴,日子挨下来,成了人人瞧着都舒坦的烟火夫妻。 再往后,涂作潮的女儿回忆起爸妈走过的路,说他们那代人啊,真是把命都豁出去了。 她记得父亲直到晚年手上还留着当年修理收发报设备磨出的老茧。 提起这些旧事,父亲总是看得很平淡。 母亲张小梅呢,喜欢静静地在窗边给父亲缝扣子。 阳光好的日子,老两口会挽着手去附近的公园遛弯儿。 时间过起来不饶人,后来,两位老人先后安静地走了,在离我们不远的年代。 儿女们把他们留在上海的松江烈士陵园,和那些老战友、老相识一块儿安息了。 每次去看,女儿会替老父亲抚一抚墓碑上的浮尘。 有记者后来采访过这家人,他们说涂作潮和张小梅平常得跟无数中国老人一样,唯一的念想就是国泰民安,儿孙绕膝。 那份埋在心里几十年的担子,临了才算是真的放下了。 信息来源: 涂作潮女儿回忆文章 (《解放日报》 《上海隐蔽战线斗争实录》 (人民出版社) 《松江烈士陵园英烈名录》(松江区退役军人事务局)
1937年,地下党员涂作潮与邻居打牌,闲聊中,邻居突然不说话,还凑到他耳边,轻声
海诚看趣事
2025-06-09 12: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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