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官的死,坐在戏院第二排,为何要用望远镜? 读契诃夫的这篇小说,第一遍时,我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读第二遍时,我想是不是翻译搞错了,将眼镜翻译成了望远镜,后来发现翻译是对的。那是不是这个低级文官,坐的位置,虽然是第二排,但离舞台中央还是很远?也不对,他打喷嚏,唾沫星子能溅到坐在前面第一排的将军,说明他和将军的距离很近,将军没有用望远镜,他应该也没必要用望远镜看。 那这个望远镜是不是多余的,作者的失误?完全不是。 原来19世纪的剧院,不像我们如今的电影院,舞台高,观价席坡度小,也就是说,前排观众,很容易挡到后排观众,所以第二排其实要仰头看,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会很累,使用望远镜,不仅能起”放大“的 作用,还能抬高视线,是当时人看戏时的一种习惯。 这个望远镜,虽然只是个道具,但其象征意义特别大: 切尔维亚科夫(译为蛆)是个极度谨小慎微、神经质的低级文官。他用望远镜看戏,象征着他习惯于过度聚焦、放大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他用一种近乎“审视”或“监控”的态度在看戏,这预示了他后来对将军一个喷嚏的过度反应。 他坐在第二排这样近的位置还用望远镜,本身就带有一种夸张和滑稽的意味。这种“过度装备”的行为,生动地刻画了切尔维亚科夫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什么(或者生怕做错什么)的紧张性格,为后续荒诞的情节发展(因一个喷嚏被吓死)埋下伏笔,增强了小说的讽刺效果。 因此,这个“望远镜”绝非闲笔,而是契诃夫匠心独运的一个关键道具,这个细节塑造了人物性格(焦虑、谨慎、过度关注)、预示情节发展(对微小过失的过度放大)、营造荒诞讽刺氛围以及象征小人物对权贵的敬畏心理的关键一笔。它生动地展现了切尔维亚科夫那颗时刻紧绷、充满恐惧的心是如何运作的,最终导致了那个看似荒诞却又合乎其性格逻辑的悲剧结局——“一个文官的死”。
一个文官的死,坐在戏院第二排,为何要用望远镜? 读契诃夫的这篇小说,第一遍时,
如风聊情感
2025-06-09 16: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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