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黑龙江鲁民屯飘着鹅毛大雪,上海女知青张菊芬蜷缩在老乡家的土炕上。这个

瑶光映心曲 2025-06-16 20:22:51

1970年,黑龙江鲁民屯飘着鹅毛大雪,上海女知青张菊芬蜷缩在老乡家的土炕上。这个原本家境优渥的姑娘此刻正攥着被角,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把枕头洇湿了一大片。 张菊芬是上海黄浦区人,家里条件在那个年代算得上不错。父亲是个工程师,母亲在学校教书,工资加起来够一家三口过得舒坦。她小时候住在一栋带小院的二层楼房里,院子里晾着白床单,弄堂里总飘着饭菜香。她上学时成绩平平,但模样俊俏,穿着母亲缝的布裙,骑着二八自行车,风风火火地穿梭在上海街头。到了十六七岁,她开始对未来有点想法,想着以后找个安稳工作,过上普通日子。可到了1960年代末,生活彻底变了样。她十九岁那年,认识了个在工厂干活的年轻人。那人个子不高,穿一身蓝色工装,袖口磨得发白,总说些甜言蜜语。她信了,跟他走得近了些,没多久就怀了孕。可那人一听说这事,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跑去外地搞建设,连个信都没留。她一个人站在弄堂口,手里攥着他写的那封信,揉得纸都起了毛边,最后撕碎扔了。 她不敢跟家里说,怕父母失望。那时候她怀孕快三个月,肚子还没显形,但整个人慌得不行。晚上,她偷偷从父亲抽屉里拿了二百块钱,塞进一个旧布包,决定离开上海。她找到同乡好友王中美,两人一起报名当知青,坐上了去黑龙江的火车。车厢里挤满了人,行李架上塞满帆布包,空气里一股煤烟味。她裹着棉袄,盯着窗外发呆,看着田野一点点被雪盖住。到了黑龙江讷河的鲁民屯,村子破破烂烂,房子全是土坯墙,屋里就一张土炕。她怀孕五个月时还得下地干活,穿着宽大的棉衣遮肚子,手脚冻得发麻。临生产前几天,她还在田里忙活,裤脚湿了一片,咬牙撑到天黑。 1970年冬天,黑龙江鲁民屯冷得要命,大雪下了好几天,村里土路都看不清了。张菊芬住在老乡家,屋里就一张土炕,烧着柴火,墙角堆着几捆干柴。她怀孕九个月,肚子大了,干活也停了,整天窝在炕上。她从上海带来的钱装在一个铁皮饼干盒里,盒子边角生了锈,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二十张十块的票子。那天晚上,她疼得满头冷汗,手攥着被角,指节都白了。王中美陪着她,拿块湿布给她擦汗。接生婆是村里一个矮胖的女人,手脚麻利,端着盆热水就来了。她检查了一下,说孩子快生了。张菊芬疼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孩。她看了看孩子,小脸皱巴巴的,手脚蜷着。她没多说,让王中美帮忙找户人家收养,把饼干盒里的钱也给了过去。第二天,村里老会计骑自行车跑了三十里路,找到张庄一对没孩子的夫妇,把孩子带走了。那孩子后来叫张淑凤。 张菊芬在黑龙江又待了几年,风吹日晒,手上全是茧子,脸也黑了。1978年,她回了上海,回到黄浦区那栋老房子。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她总觉得空荡荡的。她找了份工厂的活儿,每月攒点钱,往张庄寄过去,汇款单上就写个地址,没留名字。她没想过要回信,就是觉得自己欠了孩子点啥。张淑凤在张庄长大,养父母对她挺好,家里种着枣树,她小时候常在树下玩。到了十七岁,村里人无意中提起她身世,她拿着养父母给的出生证明,上面只有“母:张菊芬,上海市黄浦区”几个字。她开始攒钱,2004年跟丈夫带着三千块坐火车去了上海。他们跑遍了闸北、杨浦,查了十几本户口簿,最后在派出所得知,张菊芬2003年就因病去世了。

0 阅读:1
瑶光映心曲

瑶光映心曲

不一样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爱快乐,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