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们,晚清时期,婉容叫太监孙耀庭进闺房冲澡,孙耀庭说肚子痛,婉容调侃他“不是男人还害羞”。婉容是满洲正白旗贵族,1906年出生,受过西式教育,会弹钢琴,懂英文。1922年,她被选为溥仪的皇后,进了紫禁城。那时候,溥仪虽是名义上的皇帝,但早就没实权,宫里日子过得憋屈又压抑。婉容嫁进来后,发现自己不过是笼子里的摆设,名义上是皇后,实际上连自由都没有。她性格叛逆又孤傲,这种环境下,心态难免有点扭曲。
孙耀庭1902年出生在河北静海县一个贫寒农家。为养家糊口,他父亲在村中私塾先生家帮工,孙耀庭跟着去帮忙,私塾先生见他勤快又聪明,便教他识字读书。这段学习经历,成了他日后在宫中工作的文化基础。后来,孙耀庭萌生了进宫为宦的想法。父亲最初坚决反对,但一场严重的饥荒让孙家陷入绝境,父亲最终同意。孙耀庭在家中接受了残酷的去势手术,术后三天三夜疼痛难忍,靠简陋的消毒包扎才勉强恢复。
1912年,溥仪发布退位诏书,清帝制度终结,宫廷制度名存实亡。但清室退位协议允许末代皇帝继续留居紫禁城,并保留一部分内廷机构。在一位已入宫的乡邻介绍下,孙耀庭终于得以进宫成为新一代的内务太监。入宫初期,孙耀庭处境艰难,要承担洗衣、倒夜壶、扫厕所等繁重杂务,还常遭老太监欺凌。但他做事勤快,言语谨慎,渐渐赢得端康皇太妃的注意。太妃赏识他的忠诚与稳重,提拔他为贴身太监,专职照料日常起居。
1922年,溥仪与婉容举行婚礼,婉容不习惯宫廷陈规,端康太妃便令孙耀庭担任她的生活辅佐,教她宫中礼仪。孙耀庭行事分寸得当,婉容逐渐适应内廷生活。婉容性格活泼,常与下人嬉戏,宫中上下对她多有好感。
1924年,冯玉祥发动政变,清室特权被彻底取消,溥仪被迫迁出紫禁城,先居天津张园、后移至日本控制下的伪“满洲国”。孙耀庭忠心随行,参与照料生活起居。其间,他不幸感染肺病,溥仪担心传染,下令遣返,并给予一笔安置费用。病中回乡的孙耀庭受到村民短暂欢迎,但随着病情好转、积蓄耗尽,昔日热情逐渐变冷。他既无地可耕,又不善农务,生活日渐拮据。听闻部分退役太监在北京兴隆寺聚居,便北上投奔。兴隆寺内有一群太监合资置产,彼此照应,孙耀庭在那里担任炊事、清扫等事务。年长者对他多有照顾,偶尔还将口粮分给他。
然而,随着这些太监陆续去世,寺庙衰败,房屋破旧,生活日益艰难。孙耀庭沦为流浪者,靠拾煤渣、乞讨度日。直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北京市人民政府开展对特殊历史群体的调查与安置,将包括孙耀庭在内的晚清遗老纳入社会福利体系。他获得固定补贴,住进福利院,才真正迎来安稳生活。
晚年,孙耀庭在文史研究者的协助下,整理口述史料,撰写回忆录《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书中详述清末内廷生活、宫中礼仪制度,以及清室覆灭后的流变,成为研究清宫史的重要参考文献。1996年,年逾九旬的孙耀庭在北京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