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物理学家钱三强在马路上,突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走过来,弯着腰,并含

蓝贵的过去 2025-06-25 10:15:25

1972年,物理学家钱三强在马路上,突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走过来,弯着腰,并含糊不清地说:“给我点钱……”谁知,钱三强准备掏钱,定睛一看,顿时惊讶不已。老人看了钱三强的反应后,神情闪躲,赶紧走开。钱三强立刻跟上,拉着老人家的手,哽咽地喊了一声:“教授,您怎么...”他泪流满面。 寒风割脸,街头尘沙翻卷。路边,一位老人拄着棍,衣衫破旧,双眼浑浊。钱三强刚走出研究所,刚从会议里脱身,满脑子还在想着项目报告和实验指标。那人走近,低声呢喃求钱。他愣了下,随手摸口袋,然后抬头。 一眼望去,身子猛地僵住。 他认出了那张脸。苍老、塌陷、憔悴,可还是认出来了。他一瞬间心跳骤停,眼前一黑。几十年前的讲堂、实验室、办公室像倒带一样回荡脑中。他那一刻,不再是“院士”“功勋”“核物理泰斗”,他只是个学生。 那人转身要走。他急了,追上去,一把拉住衣袖,眼泪脱口而出。那不是同情,是愧疚,是惊惧,是悔意。 这个人,是叶企孙——他当年的老师,也是中国近代物理教育的奠基者,钱三强的一生之师。 故事,要从更早的年代说起。 1913年,钱三强出生于浙江一个书香之家,父亲是著名学者钱玄同。家中满墙书卷,少年钱三强耳濡目染,立志科学报国。1钱三强936年,他远赴法国,师从居里夫妇门下,专攻原子核物理。四年后,他拿到博士,成钱三强为在欧洲获最高学术荣誉的中国人之一。 1948年,他放弃国外优渥环境,回到战火未熄的祖国。那时中科院刚成立,他被任命为核研究所副所长。十年间,他主导组建了中国原子弹研发体系,是“两弹一星”工程最早的提出者之一。1964年,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1967年,氢弹也跟着引爆。背后牵头人,就是他。 而这些成就的源头,有一个名字不能缺——叶企孙。 叶企孙,早年哈佛留学,精通数学、物理、哲学。上世纪20年代,他回国创办清华大学物理系,是中国最早一批实验物理的播火者。他主张“科学救国”,亲自设计课程体系,选拔学生,亲授实验。他讲课逻辑严密,风格冷静,是那个年代理科生最向往的“物理灯塔”。 钱三强就是他一手挑选、亲手培养出来的弟子。 除了钱三强,他还教出吴大猷、赵忠尧、黄昆、赵九章、钱骥等一批共和国科学基石。几十年后,这群学生几乎构成中国“两弹一星”的技术主干。 但世道变幻,连灯塔也会被浪涛淹没。 叶企孙从北大宿舍被驱赶,无家可归,靠捡破烂维生。白发老者,曾经万人敬仰,如今沦为街头乞人。 而这一切,钱三强是知道的。他身为科学领军人物,也未能保住恩师。他也自身难保,多次被审查、批判,虽然职位尚在,但心力交瘁。他想过帮忙,想过上书,却都被驳回——那几年,连一封信都得三审五过。 直到1972年,那场街头重逢,撕裂了表面的平静。 钱三强那天走得急,没留神。老人突兀出现,他起初只是礼貌回应,直到看清脸,整个人像被电击。他不是没想过叶教授会过得苦,但没想到,是这种地步。 教授不说话,眼神游离,像是羞愧,又像是本能防御。他想拉他回办公室,想送他回家,可教授只是摇头、退缩、躲开。最后,他拗不过,只能远远目送他离开。 那天晚上,他彻夜未眠。 第二天,他安排人打听教授下落,几经辗转,才得知北大为其恢复生活津贴,安排简陋住所,但身体已极度衰弱。他派人送去营养品、衣物,但教授始终谢绝来访。或许是怕拖累,或许是尊严作祟。 五年后,1977年,叶企孙去世,享年79岁。悼词寥寥,报道无声。但他的名字,被他学生们铭记在心。他没等到恢复名誉的正式文件,但他等到了弟子的接力。 钱三强在此后十几年间,致力于重建中国科学体系,推动青年科研人才培养。他在多个场合提及老师叶企孙,强调他是“开物成务”的先驱。他说:“没有叶先生,就没有我;没有他,就没有中国原子科学的今天。” 1992年,钱三强去世,临终前一次会议上,他还在筹划青少年科技教育项目。他没能为老师平反,却用自己一生的奋斗,把恩师的精神代代相传。 街头那一幕,早已过去半个世纪。但那张老照片,那场突然相遇,仍被无数科技人传颂。 在那个寒冬里,科学与尊严都被踩在脚下。可一位学生认出了老师,一双手拉住了一段历史,也拉回了科学家的良知。 这不是偶遇,是命运安排的一次救赎。一位物理大师的膝下,一位革命导师的晚景,浓缩在那一声哽咽里。 教授,您怎么……您怎么落到如此境地? 这一问,问尽那个时代所有知识分子的沉默与苦痛;也问出千千万万后人,今日为何不能忘。

0 阅读:196
蓝贵的过去

蓝贵的过去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