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 年左右,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干部来重庆战犯管理所见徐远举,单独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徐远举冲着窗口喊 “你快点来搞吧,我已经搞完了。” 话音刚落,正在天井里晒被子的管理员手一抖,木杆 “哐当” 砸在石阶上。 女干部握着钢笔的指节发白,蓝黑墨水在笔记本上晕出星点,她盯着徐远举黧黑的脸,突然想起档案里 “徐鹏飞” 的名字。 那个在渣滓洞下令用竹签扎进江姐手指的特务,此刻正用贵州方言解释 “搞” 是 “谈事情” 的意思,喉结上的疤痕随着话音上下滚动,那是 1949 年逃亡时被流弹擦过的印记。 女干部收拾材料时,搪瓷缸底 “为人民服务” 的字样碰得桌子直响。 徐远举突然想起 1947 年的渣滓洞,同样的搪瓷缸里泡着辣椒水,江姐抿紧的嘴唇在水汽里若隐若现。 “当年审江竹筠时,” 他下意识摸向中山装第三颗松了的纽扣,“她也这么盯着我。” 女干部猛地合上笔记本,金属扣环撞击的声响让窗外的麻雀惊飞 —— 这响动和当年处决令盖章时的声音太像了,徐远举的瞳孔在阴影里骤然收缩。 沈醉用竹扫帚敲开房门时,徐远举正用牙咬着棉线缝纽扣。 “还搞不搞?” 扫帚尖戳着满地煤渣,露出沈醉袖口 1952 年缝的补丁,针脚歪得像徐远举刚打完的结。 王陵基在隔壁哼起川剧,板胡声里夹着宋希濂摔棋子的脆响 —— 棋盘上的血渍是 1949 年关押杨虎城时留下的,如今被战犯们的指腹磨得发亮。 徐远举把线头咽进肚里,突然看见女干部忘在桌上的钢笔,金星牌的笔帽上刻着 “1953”,和沈醉送他的那支一模一样。 管理员抱来档案时,徐远举正在给杜聿明挑煤渣。400 多页的卷宗砸在桌上,牛皮纸封面的 “徐远举” 三个字红得像当年的处决令。 他数着第 245 页上 “江竹筠” 的名字,指尖在 “竹签刑” 的记录上停顿三秒,突然想起女干部走时摔门的声响。 1948 年那个雨夜,渣滓洞的铁门也是这样 “哐当” 一声,震落了门框上的灰,混着血腥味飘进审讯室。 李帆群趴在桌上写墙报时,徐远举正教康泽打草鞋。“省党部的笔杆子,” 董益三吐掉草屑,“当年我们在上海搞暗杀,他还在啃课本。” 毛笔尖在 “坦白从宽” 四个字上顿出墨点,李帆群突然想起 1949 年替上司写的 “戡乱” 标语,那些铅字和眼前的墨点一样,都浸着恐惧的味道。 徐远举搓着草鞋上的草绳,想起女干部衬衫上的补丁 —— 那针脚比他母亲缝的还密,却让他莫名想起渣滓洞女牢里,难友们互相补衣时唱的《囚徒歌》。 1973 年冬天,徐远举裹着打满补丁的棉被盯着窗台上的氯霉素瓶。沈醉喂水时发现他袖口别着支弯笔尖的钢笔,和 1956 年女干部那支金星牌一个模样。 “第二批特赦有我...” 沈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看见徐远举的眼泪滴在枕头上,洇出的痕迹多像当年笔记本上晕开的墨水。 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掉在白公馆的天井里,盖住了 1956 年他敲煤时刻在石墩上的字: “搞完了” 三个字被煤烟熏得发黑,像极了他喊出那句话时,女干部突然煞白的脸。 如今重庆档案馆的铁皮柜里,徐远举的档案第 37 页夹着张便签。 1956 年的检讨纸上,“方言误会” 四个字被钢笔戳破,背面是管理员的批注:“该犯仍存旧军阀习气”。 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梧桐叶,叶脉纹路和白公馆天井里的砖缝重合 —— 那年女干部离开时,正是踩着这样的砖缝,把 “搞” 字的四川方言解释,连同徐远举喉结上的疤痕。
1956年左右,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干部来重庆战犯管理所见徐远举,单独待了一个多小
熊大大讲电影
2025-06-26 20:01:09
0
阅读:1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