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一位新四军士兵复员回乡,媒婆给他介绍了离婚带六个孩儿的女人,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同意了。然而见面后,女人却愧疚的说,对不起,隐瞒了你一件事。 这位复原回响的新四军叫周元官,他15岁就投身新四军,那时候的苏北平原正笼罩在日军铁蹄下。 1944年参军的少年辗转抗日战场,又在解放战争硝烟里冲锋。朝鲜战场成为他军旅生涯的终章。 美军炮弹炸断右腿那夜,他拖着血肉模糊的残肢爬回阵地,怀里还护着阵亡战友的遗书。 之后的他因为负伤所以选择复原回家。就在复员回乡那日,盐城的风吹动空荡的裤管。 他父母坟头的荒草高过墓碑,土坯房蛛网密结。邻居端来的玉米糊在破碗里晃动,映出他脸上未愈的弹片划痕。 媒婆们陆续登门又摇头离去,姑娘怕你挑不动水桶的叹息,比战场炮火更刺穿人心。 当媒婆第三次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报出一位妇女离婚带六娃时,周元官苦笑着拄拐赴约。 沈邦珍的家像被战火洗劫过,屋顶茅草稀疏如瘌痢头,墙角堆着发霉的薯干。大儿子25岁的脸上刻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端水时袖口露出溃烂的冻疮。 最刺眼的是炕上两个女娃,她们裹着露出棉絮的破被单,像两只瑟瑟发抖的雏鸟。 沈邦珍从地里奔回时,指甲缝还嵌着泥,却坚持换件补丁最少的衣裳待客。 周元官摸出浸透汗渍的十元纸币,那是他半月伤残补助。女人却推开钱低语,我隐瞒了你一件事孩他爹治病欠了二百大洋,当时二百大洋!足够买下整片打谷场。 深夜油灯下,复员证夹着的军功章叮当作响。周元官抚摸着一等功凸纹,想起长津湖雪地里背回伤员的夜晚。 如今二百大洋债务比美军坦克更狰狞,这笔巨债相当于农民两年收成,而他全部复员费仅百余元。 就当媒婆清晨拍门劝退时,周元官正用刺刀削制木拐。新做的拐杖敲击泥地笃笃作响,他拖着残腿跨进沈家小院,将布袋倾倒在炕席上。 褪色的军功章混着皱巴巴的纸币,复员费与伤残金共计128元7角。先还急债,他指着剩下空荡的裤管,这条腿还能挣工分。 本以为这桩婚事又是不欢而散,没想到最后成了。 婚宴只是半锅红薯粥。宾客散尽后,周元官在漏风的堂屋搭起织布机。 冬夜寒风穿透茅草墙,他裹着军棉袄教大儿子织土布,冻僵的手指常被梭子划出血口。每月初一,他拄拐走三十里路到镇合作社,用土布换回盐巴与灯油。 最艰难的是1957年寒冬。为凑齐二儿子学铁匠的拜师礼,周元官连夜编苇席赶集。 返程时暴雪封路,他卸下假肢爬过冰河,怀里揣着没舍得吃的烧饼。到家化成冰坨的烧饼被掰成六份,孩子们啃着冰渣喊爸爸时,他溃烂的膝盖正渗出脓血。 1962年大儿子成亲前夜,周元官挖出埋在灶下的铁盒。 三层油布包着的七百斤粮票,是他用残腿丈量无数田埂换来的积蓄。新房梁柱竖起时,他瘫坐在夯土堆上,弹片伤腿肿得发亮。 这份担当淬炼出超越血缘的亲情。三女儿出嫁那日,按当地风俗该由兄长背轿,25岁小伙却扑通跪地,请让爸爸背妹出门! 周元官在众人惊呼中套上假肢,将新娘稳稳背上花轿。三百米送嫁路,他军裤内侧渗出的鲜血染红黄土,围观的老兵们集体敬礼。 2004年飘雪时节,92岁的沈邦珍弥留之际攥着周元官的手。这个曾扛起七口生计的女人,最后力气都用在叮嘱儿女,阿爸的棉鞋要烘暖和灵堂白幡未撤,糖尿病并发症已让周元官视力模糊。 六个儿女轮班守夜,孙辈们用打工钱买来全县第一台轮椅。 2010年麦收时节,82岁的周元官在睡梦中离世。棺木里除了那枚一等功勋章,还放着褪色的债务清单,当年二百大洋巨债,已被他用半生时光兑成父亲的重量。 他们的故事并非孤例。在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农村,类似的结合并不少见。新中国成立初期,战争留下的创伤让许多人不得不重新拼凑生活 周元官没有因为沈邦珍的秘密而转身离开,而是选择留下,这体现了一种朴素却深刻的人生态度。沈邦珍的坦白则让人看到诚实与信任在关系中的价值。
1969年,粟裕给老部下许世友打了个电话,说“老母亲在南京生活困难,请关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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