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为啥会多次陷入“冷战”?因为冷战就是一门敌人经济学,制造外部恶魔是最廉价的同盟黏合剂。它将恐惧锻造成铁笼,再把自己关进去。 因为纳粹被消灭了,一旦共同的否定性他者消失,同盟者就会立即转化为相互否定。这就是人类最扯犊子的地方:唯有在对抗绝对之恶时,人类才能实现短暂团结,而胜利会瞬间催生新的对立。 假如现在有强大的外星文明要灭掉蓝星,基于生物存续本能,蓝星肯定会组建“抵抗联盟”。中国制造会与美国技术实现紧急整合,建立联合指挥中心,共享卫星监控数据,整合全球核武库及定向能武器系统,形成基础防御网。 但如果是个半吊子外星文明,或者只是掠夺资源,而非全面进攻,各国肯定会根据自身风险调整投入。沿海各国估计会要求优先防护,内陆国很可能会消极避战,摆出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造型。人性之所以注定悲剧,就在于唯一能拯救我们的人类智慧,恰恰就是毁灭人类的根源。 打败纳粹德国之后,苏联钢铁洪流并未撤离东欧,因为苏联认为:“德国人两次踏过波兰平原进攻我们,这里必须安全。”唉!德国老铁确实是一根筋,一战德军经波兰平原攻入俄国西部,二战德国实施巴巴罗萨计划,还是从波兰平原闪击苏联。 所以,二战结束之后,苏联坚持要在东欧国家扶植亲苏政权,死活要建立战略缓冲区。但恰恰就是这种病态般执着的缓冲区情结,深刻影响了战后欧洲格局,成为冷战阵营划分的地缘基础。 1946年3月5日,丘胖子在美国发表“铁幕演说”,首次公开定义苏联对东欧的控制,成为冷战标志性表述。最终,英国以衰老帝国最后的政治智慧,把衰落之势包装成最后的政治杠杆,撬动了美苏对抗。 双方都以“反帝国主义”自居,实际都是以缓冲带的名义不断画圈,再造新的霸权体系。美国以“门户开放”掩盖经济控制,苏联以“解放”之名操控他国,输出革命是理想,更是控制他国的手段。 结果苏联在制度僵化与资源错配中耗尽元气,美国虽然获得了短暂霸权,但却埋下了社会撕裂与帝国过度扩张的隐患。现在,美国已是一副破罐子破摔造型,进入了临终关怀阶段。 真正的非对称崛起者,是以德国为代表的第二世界,以中国为代表的第三世界。它们利用第一世界的两极对抗缝隙,完成了从客体到主体的历史性转换,但全球南方国家也在代理人战争中付出了惨痛代价。 史书不是教科书,而是轮回的记账本,人类历史也并非只有美苏冷战。因为冷战就是人类文明对抗的永恒范式,是不同文明体系在无法消灭对方时,不得已而形成的战略僵持。 前431-前404年,雅典领导的提洛同盟与斯巴达领导的伯罗奔尼撒同盟争夺霸权。为了避免直接决战,双方大肆玩弄代理人博弈,最终引发了伯罗奔尼撒战争。双方两败俱伤,却成就了马其顿帝国的崛起。 前1世纪-7世纪,希腊城邦联盟对抗波斯帝国,波斯采用代理人策略,支持亚美尼亚、阿拉伯部落牵制雅典。双方以叙利亚沙漠为“铁幕”,争夺商路与宗教影响力。 罗马自诩“文明灯塔”,波斯以“东方智慧”抗衡,都将对方骂成“野蛮帝国”。在长达七个世纪的对抗中,双方耗尽国力,最终都被阿拉伯帝国击溃。 14-16世纪,明朝与蒙古诸部形成“长城僵局”,保持一种非战非和状态。明朝强化长城体系,实施战略防御,蒙古则通过扶持女真(满族)跟明军冲突,建立“朝贡-寇边”交替策略,维持对明朝的压力。结果明朝灭亡,蒙古吃瘪,满清入关。 历史没有终结,只是换了战场。冷战本质上是人类集体安全困境的投射,其驱动力源自地缘政治的“囚徒困境”。当一个国家将缓冲带视为生存刚需时,马其诺防线思维就会大行其道。 此外,美苏冷战还隐藏着一个被资本异化的逻辑——敌人经济学,就像大伙常说的反俄是一门生意。当雅典与斯巴达在伯罗奔尼撒流尽鲜血,马其顿弯腰拾起王冠;当美苏耗费万亿构筑核武库,华尔街资本和军工复合体却在收割全球。 执着于绝对安全,就必然会制造出绝对危险,双方最终都会在对抗中丧失主体性,沦为地缘安全幻象的奴隶,唯有旁观者能攫取恐惧红利!
人类社会为啥会多次陷入“冷战”?因为冷战就是一门敌人经济学,制造外部恶魔是最廉价
任尔东西南北风
2025-07-01 08: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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