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儿子突然说：“妈，我们准备生二胎了，你还有多少存款？支援我们 10 万呗

吃饭时，儿子突然说：“妈，我们准备生二胎了，你还有多少存款？支援我们 10 万呗。”我惊讶的看着他，连夹在筷子上的菜掉到了桌上都没发觉。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儿子呀，一胎都快养不起了，还想生二胎，谁给他的底气？＂ 菜是中午剩的茄子烧豆角，我热了热，又蒸了俩馒头。儿子一家三口来吃饭，小孙子正扒拉着碗里的鸡蛋羹，蛋黄溅到桌布上，像块洗不掉的黄渍。 我盯着桌上的豆角，刚才掉下去的那根还沾着几粒米。手有点抖，捏着筷子的指节发白——这双手前阵子刚在小区门口的超市理货，搬洗衣液箱子时磨出的茧子还没褪。 "妈？问你呢。"儿子放下筷子，小孙子趁机抓了他碗里的排骨，油汁蹭得满脸都是。儿媳在旁边橘子子，眼皮都没抬，"我们合计着，趁年轻再生一个，俩孩子作伴。就是现在养孩子太费钱，奶粉、早教班，你那十万块先周转下。" 我喉咙发紧，像塞了团干馒头。去年小孙子上幼儿园，学费差三千，是我从养老金里挪的；前阵子儿媳说想买辆电动车接孩子，我又取了五千。我那点存款，是退休后帮人看仓库、捡纸壳子，一块一块攒的，总共不到十五万，原想留着万一有个病灾，不用麻烦他们。 "你一胎那会儿，"我声音发飘，"我每月贴两千，贴了三年。你俩工资加起来一万多，月月光，不是买游戏机就是换手机，现在又要生？" 儿子皱起眉："妈你怎么说话呢？生二胎不也是为了给你添个孙辈？再说你那钱放银行也生不了几个利息，给我们用才叫实在。"小孙子吵着要喝可乐，他随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扫码，屏幕上还亮着昨晚跟朋友打麻将赢了几百块的记录。 我突然想起他小时候，攥着五毛钱在小卖部门口站了半小时，最后买了袋最便宜的辣条，回来分给我半根。那时候他说："妈，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大房子。" 菜彻底凉了。我看着儿媳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小孙子嘴里，橘络粘在孩子下巴上。"我这钱，"我慢慢站起身，碗沿磕在桌角，发出轻响，"是留着给自己买墓地的。" 儿子脸涨红了："你这叫什么话！我们还能不管你？" 我没接话，去厨房拿塑料袋袋，把桌上的剩菜装起来。塑料袋窸窸窣窣响，像我心里那些碎掉的念想。他们走的时候，小孙子举着没喝完的可乐瓶，喊着"奶奶再见"，儿子头也没回。 现在我坐在空荡荡的屋里，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窗台上那绿萝萝蔫了，是前阵子忙着给他们看孩子，忘了浇水。人都说养儿防老，可我这儿子，怎么倒像台填不满的窟窿？你们说，这钱我该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