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黄冈林家大湾供销社营业员林从旭获释,回到了家中,却发现空无一人。向邻居们一问,邻居告知:“你老婆承受不住压力,带着3个孩子改嫁了。”林从旭彻底受不了,精神彻底崩溃了,从此变得疯疯癫癫。 林从旭出生在1937年的湖北黄冈林家大湾,家里是地道的庄稼人,日子过得紧巴巴。他小时候就爱读书,村里人常夸他脑子灵,肯吃苦。 挑灯夜读,考上天津医学院,成了村里少有的大学生。那年头,能走出农村去城里读书,简直是全村的骄傲。他在学校里埋头苦学,笔记写得密密麻麻,宿舍里总能听见他清晨背书的声音。 谁也没想到,1958年,他因为感情受挫,精神出了问题,执意退学。父母从黄冈赶到天津,劝了半天也没用,他非要回老家。 回到林家大湾,他被安排到供销社当营业员,干活麻利,称米卖布从不出错。村里人都说,他这人老实,干活有劲,慢慢地,他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起来。 后来,他跟邻村一个姓马的姑娘结了婚,俩人很快有了三个孩子。靠着家族关系,他在供销社转了正,媳妇也被安排到区食品所上班,日子过得红火。 村里人羡慕,说他家有吃有喝,还有稳定工作,孩子也聪明伶俐,简直是样样不缺。可好景不长,突如其来的审查让他丢了工作,被带走好几年。 1978年,他终于被放回来,满心以为能跟家人团聚,却发现家徒四壁,妻子带着孩子改嫁了。这消息像晴天霹雳,直接把他击垮。从此,他整个人就像丢了魂,村里人再也看不到他从前的模样。 获释那天,林从旭回到村里,推开家门,发现屋里空荡荡,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剩下。他跑到邻居家问情况,得知妻子受不了这些年的压力,带着三个孩子改嫁到黄州粮管所。 这打击太大,他当场愣住,之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白天,他在村里晃悠,穿着破棉袄,鞋底磨得露出脚趾,嘴里念叨些听不懂的话。 晚上,他常一个人蹲在清水塘边,手里攥着块破布,像是孩子的小衣服。村里人看着都觉得心酸,但也没办法,谁家日子都不宽裕,帮不了太多。 他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糟。以前他在供销社,干活麻利,账本算得清清楚楚,现在却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村里的孩子开始怕他,远远看见就绕着走,喊他“疯叔”。 有回赶集,他在集市边站了半天,盯着人群里一个穿蓝布衣的女人和几个孩子看,站得腿都麻了,最后默默走回村里。邻居们猜,他是看到了改嫁的妻子,但没人敢问。他从此更少说话,眼神空得像口枯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从旭彻底没了从前的精气神。他不再去供销社,生活全靠邻居接济。有人送他几个馒头,有人给他一碗剩菜,他接过来总是低头说谢,但手抖得厉害。 村里人看他可怜,1980年有个热心的大叔跑到乡政府反映情况。工作人员来看他,见他蓬头垢面,屋里一股霉味,桌上只有半个硬邦邦的窝头。 他们试着跟他说话,他只是摇头,手指在地上画圈。到了1984年,乡政府终于批了每月29块钱的生活费,照着供销社退休人员的待遇给他。 这钱不多,但够他买点米面,煮点稀粥,勉强活下去。村里人帮他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灶台,送了口旧铁锅。他每天烧点柴火,煮粥时锅底总烧得焦黑。 有人送他旧衣服,他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但从来不穿,身上还是那件破棉袄。夏天的烈日下,他赤脚走路,脚底磨出血泡也不在乎。 冬天的冷风里,他裹着薄毯,蜷在屋角,屋顶漏风,寒气直往骨头里钻。村里的孩子长大了,渐渐没人敢靠近他家那破败的小院,怕他那空洞的眼神。 到了1990年代末,村里修路,他的老屋被划进拆迁范围。乡政府给他安排了间简陋的安置房,墙皮斑驳,窗户连玻璃都没有。 他搬进去时,只带了一床旧被子和几件破衣服,拄着根木棍,慢慢走过村里的土路。2000年左右,他因病去世,享年六十多岁。 村里几个老邻居凑钱买了副薄棺,把他葬在村后山坡上。坟前没立碑,只堆了几块石头,风吹雨打,很快就没人再提他。林从旭的一生,就这么在林家大湾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画上了句号。
1978年,黄冈林家大湾供销社营业员林从旭获释,回到了家中,却发现空无一人。向邻
暖阳温暖人心
2025-07-19 17:2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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