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年,司马昭的手下吕巽把弟弟吕安的妻子灌醉,并将其玷污。事后,他还诬告弟弟不

古往趣话社 2025-07-23 06:45:19

263年,司马昭的手下吕巽把弟弟吕安的妻子灌醉,并将其玷污。事后,他还诬告弟弟不孝,把他送进了大牢。 吕安被铁链锁着押进牢房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望着铁窗缝里漏下的碎光,脑子里反复晃着妻子哭红的眼。那可是同床共枕的人啊,被自己的亲哥哥糟践成这样,他这个当丈夫的却连讨个公道的力气都没有。更让他心头发冷的是吕巽那张伪善的脸——前几日还提着酒来家里称兄道弟,转头就用“不孝”的罪名往他身上泼脏水。 这事很快传到了嵇康耳朵里。他摔碎了手里的琴,木片溅到地上发出脆响。嵇康和吕安是过命的交情,当年吕安在山阳种地,隔三差五就会驾着车穿过黄尘滚滚的官道来看他,车辙印能从山阳一直连到洛阳城外的竹林。他太清楚吕安的性子了,那人连对路边的老槐树都带着三分敬意,怎么可能不孝? 嵇康揣着一肚子火去找吕巽。府邸门口的石狮子瞪着圆眼,像极了吕巽此刻的嘴脸。他被拦在影壁前,听着里面传来丝竹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你弟弟在牢里啃窝头,你倒有闲心听曲子?”嵇康的声音撞在朱漆大门上,震得门环当啷响。吕巽从里面出来时,衣襟上还沾着酒渍,慢条斯理地掸着袖子:“嵇先生还是少管闲事,免得引火烧身。” 这话没说错。嵇康偏要管。他提笔写了封信,字字都带着棱角。信里把吕巽的龌龊事扒得干干净净,从灌酒的细节到捏造罪名的伎俩,连当年吕巽偷拿家里钱财去讨好权贵的旧事都翻了出来。末了,他说自己要跟吕巽断交,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封信像一块石头砸进洛阳城的浑水里,溅起的浪头差点把司马昭的眼线都给掀翻。 司马昭本就看嵇康不顺眼。这人放着中散大夫的官不当,非要跑到竹林里打铁,皇帝征召他三次都装病不去。更要命的是,嵇康名气太大,年轻人们都学着他甩袖子翻白眼,把朝廷的规矩当耳旁风。现在他又跳出来为吕安说话,这不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有人瞅准机会递了话。说嵇康当年帮毋丘俭写过檄文,这可是通敌的大罪。还说他到处宣扬“非汤武而薄周孔”,分明是在质疑司马家夺权的合法性。司马昭捏着那份断交书,手指在“轻贱唐虞而笑大禹”几个字上反复摩挲,突然笑了:“把嵇康也关起来。” 牢房里阴暗潮湿,吕安看见嵇康走进来,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嵇康却从怀里摸出根琴弦,借着铁窗透进来的月光弹了段《广陵散》。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打着转,倒比外面的阳光还亮堂些。“怕吗?”嵇康问。吕安摇摇头,又点点头:“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嵇康笑了,露出两排白牙:“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就是没跟你白交。” 行刑那天,洛阳城的东市挤满了人。三千太学生跪在地上请愿,求司马昭放了嵇康。嵇康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当中,亮得晃眼。他问监斩官要了把琴,盘腿坐在刑台上。《广陵散》的调子从指尖流出来,刚开始像山涧的水,慢慢就变得像狂风里的野草,最后急转直下,像是有无数把刀在天上劈砍。 曲子弹完,嵇康把琴一推:“以前袁孝尼求我教他这曲子,我没答应。这下好了,成绝响了。”刀落下去的时候,有人看见一只灰鸽子从刑场的槐树上飞起来,绕着洛阳城转了三圈,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吕安后来也被处死了。倒是吕巽,靠着踩弟弟的骨头爬上去,官至大将军从事中郎。只是每逢阴雨天,洛阳城总有人说,听见吕府里有女人的哭声,还有人说,看见两个影子在竹林里打铁,火星子溅得老远。 这世道有时候就是这么混账。好人未必有好报,坏人却能踩着别人的血泪活得滋润。可嵇康和吕安的骨头缝里,总有些东西是刀砍不断的。就像那《广陵散》,明明成了绝响,却在往后的千百年里,总有人在心里一遍遍地弹。 信息来源:《三国志·魏书·王粲传》注引《嵇康传》、《世说新语·雅量》、《晋书·嵇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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