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反对，硬娶痴傻的程玉风为妻，新婚夜，正当戴建国流泪解开她的衣扣时，谁料，程玉凤却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1979年，上海知青戴建国顶着家人反对，硬要娶那个常被称作“痴傻”的程玉凤。新婚之夜，他情绪激动地为她解衣扣，她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揭开一个比爱情更深沉的坚守故事。
戴建国背井离乡来到逊克县，一个上海来的知青。身处荒凉又陌生的土地，他手握镰刀，动作生疏，头一次在麦田中被汗水挤得直抖。
正当无所适从时，程玉凤出现，一个在田间挥汗如雨的村姑娘，教他握镰刀、指点路线。她不多话，动作笃定，身子硬朗如铁。那一刹那，他在泥土气息和麦秸香里，第一次觉得北大荒有温度。
逐渐，两人的生活在田野里有了交集。程玉凤会在劳作间隙递块瓜子、一枚咸蛋。他感受到一种无言的关怀，渐渐依赖于那份简朴温暖。午后，阳光洒在麦秸地，他们相对而坐，她用农谚解释节气，他念《诗经》中的田园诗句。心意在无声中悄然流淌。
好景不长。1973年那场硬婚，把程玉凤推向了另一个世界。彩礼、强迫、逃避、被押回、新娘披着红盖头的抗争、婚礼的逼迫，一切在强买卖之间迅速结束。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精神崩溃成一片雾霭。她被退回娘家，终日浑沌行游村头，曾经那双清澈眼睛变成迷迷糊糊的茫然。
戴建国震惊极深。多年后记忆如潮，他想起她被退回的那天，光头发光、身影凌乱、声嘶力竭喊他的名字——那一幕如烙印般无法抹去。家人告诉他她疯得厉害，疯得动人。那个曾经羞涩稳重的姑娘被生活击倒后，神智夭折，像掉进无底深渊。
那些年他在上海重学中文、准备教资。每当思念涌上心头，他问自己：除了叹息，能做什么？最终决定：哪怕家人反对，也要把她娶回来。因为那份怜悯，也因为那份当年在麦田里萌芽的温暖。
1979年，戴建国学成取得教师资格。他回到那个曾经的屯子，找到堂前的程家。父母一开始坚持不婚，认为他上海来的没前途，可她父母最终被感动。
那天结婚证上的名字写着“戴建国”和“程玉凤”。她看到证书，笑得傻傻，短暂清明后再次陷入迷茫。他们简单登记后没有宴席，只留下一对红花，几声邻居的议论。
婚礼极低调，甚至不被村里看好。有人摇头，有人诧异：娶个疯子，让自己过哪种日子？他却毫不犹豫。婚夜，他推开门，手指颤抖地解开红盖头与外衣扣。
他泪眼朦胧，心里全是感慨与怜惜。就在情绪最柔软时，程玉凤突然恐惧、大叫、猛挥拳头。她的手抓破他的脸，鼻血顺着下巴滴落，喜被染成红色。屋内一片混乱。
那一刻，不是爱情的甜蜜，而是现实的残酷。当乡邻听闻，称这是奇闻：疯妻失常，婚床成战场。他鼻子流血，她浑身惊恐。可他没有退缩。他抱紧她，好像抱住唯一一根浮木。一夜过后，她在梦魇中安静入睡，他守在床边，等到晨光透进窗帘，才轻轻放下泪水。
婚后的日子更艰难。程玉凤时常发疯，撕毁衣物、抓挠墙壁、深夜惊醒。她的精神时好时坏。他把尖锐物品锁进抽屉，把两人当年在北大荒拍的照片贴满床头。
白天他教课，批改作业，夜里背着她在弄堂里走。邻人见他牵她，都唿他“戴老师”，唿她“戴师母”。家里说他们是爱人，却没人知道这爱里的苦与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