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宗时期,皇后高滔滔不仅独宠后宫,还不许英宗有别的女人,曹太后看不下去,就说道:“官家好歹也是个皇帝,怎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去帮他选几个嫔妃! 曹太后说这话时,手里正捻着一串檀木佛珠,语气里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操心。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侄孙女,眉头轻轻蹙着——倒不是真觉得高滔滔善妒,只是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子嗣兴旺关乎国本,哪有皇帝后宫只守着一位皇后的道理? 高滔滔当时正给曹太后递上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听了这话,手里的茶盏顿了顿,随即抬眼笑了,眼尾的细纹里都带着暖意:“娘娘还记得吗?我跟官家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您的坤宁宫后院呢。” 这话一出口,曹太后倒先愣了愣,随即也笑了。那会儿她还是宋仁宗的皇后,高滔滔是她姐姐的孙女,刚被接入宫教养;而宋英宗赵曙,还是濮王的儿子,因仁宗膝下无子,被过继来养在宫中。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捧着本《论语》坐在石凳上发呆,一个追着蝴蝶跑过,裙角扫落了石桌上的桂花,吓得赵曙赶紧伸手去接,结果两人撞在一块儿,都摔在了草地上。 “那时候他就跟我说,‘滔滔,以后我只跟你玩’。”高滔滔捧着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后来他被送回濮王府,临走前偷塞给我一块刻着‘曙’字的玉佩,说‘等我回来接你’。” 曹太后叹了口气。她怎么会忘?赵曙后来被重新接回宫中,一路从团练使做到皇子,身边多少勋贵家的女儿想凑上来,可他眼里从来只有高滔滔。大婚那天,赵曙穿着大红喜服,愣是绕过了司仪,先跑到高滔滔跟前,小声说:“你看,我来接你了。” “娘娘是担心皇家子嗣,”高滔滔把茶盏放在曹太后手边,语气诚恳,“可您也知道,官家这身子骨,打小就弱。前些年在濮王府,吃了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了,我只想让他舒心些。”她顿了顿,又说,“后宫人多了,是非就多。他本就心思重,哪经得起这些烦扰?至于子嗣,我跟官家已有了长子赵顼,还有几个儿女在跟前,不碍事的。” 这话倒说到了曹太后心坎里。英宗赵曙登基前,确实受了不少委屈,登基后又时常头晕目眩,太医总说要静养。高滔滔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宫女洒扫的声音都要叮嘱轻些,生怕惊扰了皇帝。英宗每次退朝回来,高滔滔必定捧着一碗热汤在门口等,夜里批阅奏折晚了,她就坐在一旁做针线活陪着,从不多言,却总能在他蹙眉时递上一块清甜的梅子。 有一回英宗跟大臣议事,被气得脸色发白,回到后宫就把奏章摔在桌上。高滔滔没说什么,只是拉着他走到窗前,指着院里那棵两人小时候一起栽的石榴树:“你看,去年遭了虫灾,叶子落了大半,今年不还是结满了果子?”英宗看着她眼里的光,气就消了大半,后来常对近侍说:“有皇后在,朕心里就踏实。” 曹太后看着高滔滔,忽然想起前几日去英宗寝宫,见床头摆着个旧布偶,是高滔滔小时候亲手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被浆洗得干干净净。英宗说:“夜里醒了看见它,就像看见滔滔在跟前。” “罢了罢了,”曹太后摆摆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你们小两口的事,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只是官家毕竟是天子,外头的闲话总要防着些。” 高滔滔笑着应了。她心里明白,曹太后不是真要逼她,不过是做长辈的本分。后来有大臣上奏,请英宗广纳嫔妃,英宗直接把奏折扔了回去:“朕有皇后足矣。”高滔滔听说了,只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陛下也得给大臣们留点面子。”转头却让人把自家侄女接入宫,名义上是“侍奉皇后”,实则堵住了悠悠众口——这侄女性子温婉,从不争宠,倒成了高滔滔的好帮手。 宫里的人都说,皇后娘娘是有福气的,遇上了愿意独宠她的皇帝。可谁也没瞧见,冬日里英宗咳嗽,高滔滔整夜不睡守在床边;春日里她染了风寒,英宗罢了三天早朝,亲自守着煎药。他们不是没听过“帝王无情”的说法,只是从青梅竹马到相濡以沫,早已把“帝王”和“皇后”的身份,活成了最寻常的“你”和“我”。 后宫的石榴树一年比一年茂盛,每年结的果子都分给宫人们吃。宫人说这果子甜,高滔滔就笑着跟英宗说:“你看,咱们一起栽的树,结的果子都是甜的。”英宗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暖得像春日阳光。 原来这世间最难得的,从不是“后宫三千”的繁华,而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笃定。帝王家的爱情或许稀少,可一旦有了,便如那棵石榴树,根缠在一处,风里雨里,都能结出最甜的果。 据《宋史·英宗高皇后传》等史料记载,宋英宗在位期间,后宫确以高皇后为尊,未大规模纳妃,二人育有四子四女,感情甚笃。
宋英宗时期,皇后高滔滔不仅独宠后宫,还不许英宗有别的女人,曹太后看不下去,就说道
历史趣闻社
2025-07-29 00: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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