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国历史从唐以后就感觉不对劲了?这么说吧,不是人变了,也不是道德滑坡了,而是支撑整个文明运转的“操作系统”换了,而且换得并不彻底,留下了一堆兼容问题。 唐朝以前,尤其是汉代,国家的底气来自一种半耕半牧的结构。边地的百姓既种地又养马,能吃苦、敢拼命,朝廷一征召,拉出一支队伍就是精兵。关陇集团、幽并骑士,都是这么来的。 这套系统背后还有一套周公建立的宗法礼制,用血缘和仪式把人组织起来。打仗时能动员,胜利后能消化土地和人口,失败了也不至于散架。它不完美,但有弹性,能扛事。 可到了魏晋南北朝,这套系统慢慢被门阀士族蛀空了。他们靠知识垄断和家族联姻,成了只顾自家利益的封闭圈子。朝廷的资源被他们攥着,底层上不来,边疆打下来的地盘也没人去管。 隋唐一度重建了秩序,府兵制、均田制让普通人有机会翻身。可门阀的根没断,盛唐的辉煌更像是回光返照。安史之乱一来,中央威信扫地,军队杀平民,皇帝跑路,长安被回纥兵抢,老百姓第一次发现:原来朝廷保护不了我。 从那以后,人心就变了。大家不再相信“天命所归”那一套,反而觉得天下随时会崩。这种焦虑像种子一样埋进集体意识里,催生出一种奇怪的应对方式:外面越乱,内部规矩就越严。 宋朝开始,理学兴起,道德条框越来越多,动不动就讲“存天理灭人欲”。这不是突然变迂腐,而是社会在用更严厉的符号秩序,去填补那个“国家可能塌掉”的恐惧。 可这套新系统有个致命缺陷:它消化不了胜利。打赢了仗,立了功的军人怎么安置?科举出身的文官系统容不下军功集团,怕他们抢了话语权。岳飞的悲剧,表面是忠奸之辨,实则是这套体系无法处理“胜利果实”的分配。 它也不擅长调动人的“恶意”,也就是野心、冲动、冒险精神。以前秦汉用军功爵制,哪怕囚犯上战场,只要杀敌就能升官发财,积极性拉满。宋朝的“贼配军”呢?立了功也翻不了身,谁还拼命? 相比之下,同时期的欧洲基督教体系就玩得更明白。它用洗礼、弥撒、告解这些仪式,让人从生到死都嵌在系统里。就算有人叛逆,老了病了,也会回来忏悔,重新被收编。 而我们这边,选择了以文驭武、重文轻武的儒家文官体系。它确实稳,北宋被打成那样都没散架。但它太怕变动,太怕失控,宁可输掉战争,也不愿打破科举文官的权力结构。 明清把这套逻辑推到极致。皇权直达县以下,文字狱遍地,社会越来越空心化。国家像个黑箱,你不能问,只能服从。表面上秩序井然,实际上活力早就没了。 你可以想象一个没有西方冲击的清朝。它会继续这样运转下去,科举照考,奏折照批,百姓照忍。没人造反,也没人相信 anything。文明像具尸体,还在走,但已经死了。 所以不是唐以后中国人变懒了、变懦弱了,而是这套新体系天生不鼓励冒险、不奖励突破、不容忍异端。它追求的不是发展,而是稳定,哪怕这种稳定是以牺牲可能性为代价的。 安史之乱就像一次母体破裂。从此以后,我们总在试图重建一个绝对安全的秩序,结果却越来越僵化。任何风吹草动,第一反应不是应对,而是收紧。 这种“创伤后应激”式的治理,让中国在近代面对西方时,反应迟钝,调整艰难。不是技术落后那么简单,而是整个文明的底层逻辑,已经跟不上新的世界节奏了。 我们至今还在消化这场千年震荡。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其实是旧系统不断重启却始终修不好的蓝屏提示。
🌛为什么最近网上对清朝的风评越来越恶劣?因为大家慢慢回过味儿来了,李约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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