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那么大，却只剩一小块能住人 远看1700万平方公里，确实吓人。 真打开地形图，西伯利亚冻土、远东高山把国土啃掉一大半。零下的土地盖不了房，种不了菜，连信号都断断续续。西部那片伏尔加平原，面积跟华南华北差不多，却塞下了全国七成人口。 这片广袤的土地横跨四种气候带，从北寒带的冰原到亚热带的边缘，气候的割裂远超想象。西伯利亚的冻土层像一块巨大的冰盾，夏天表层融化成泥沼，冬天又冻得铁硬，别说种庄稼，连打地基都像在豆腐上盖楼。 远东的山脉更是一道道天然屏障，把太平洋的暖风死死挡在外面，只留下刺骨的寒流在山谷里打转。这里的村庄稀稀拉拉，几十公里才见一户人家，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仿佛被世界遗忘在角落。 可往西走，画风突变。东欧平原像被上帝揉平的巨毯，伏尔加河蜿蜒其间，滋养着黑土地。这里的冬天虽冷，但至少能住人——暖气一开，屋里暖洋洋；春天一到，麦苗齐刷刷冒头，菜园里番茄黄瓜长得欢。 莫斯科周边的村落，教堂圆顶在阳光下闪着金光，集市上挤满了卖蜂蜜、腌黄瓜的摊贩，孩子们在结冰的河面上滑冰，笑声能传到几公里外。这片土地只占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一，却挤着七成人口，密度比东部高出几十倍。 高加索山脚下的景象更热闹。四十多个民族挤在山坳里，有的牧羊，有的种葡萄，东正教堂的钟声和清真寺的宣礼塔此起彼伏。这里的土地不算最肥沃，但气候温和，山泉清冽，人们世世代代扎下根，把陡峭的山坡开垦成梯田，像给大山绣上了花边。 反观西伯利亚的城镇，比如雅库茨克，建在永久冻土上的楼房年年下沉，墙壁裂缝能塞进拳头，冬天出门五分钟，睫毛就结满冰霜。 叶尼塞河像一把刀，把俄罗斯劈成两半。河西是平原和低地，人类能喘气；河东是高原和山地，连野狼都嫌荒凉。 东部那些“无效国土”并非毫无用处——地下埋着石油天然气，森林里藏着皮毛，可这些资源需要西部的人去开采，西部的人又离不开东部的能源。就像一场漫长的拉锯战，西伯利亚用严寒守护着宝藏，而伏尔加平原用粮食和人口撑起整个国家的脊梁。 没有这片西部的沃土，俄罗斯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巨人。冻土和高山占去的面积再大，终究养不活一个民族。真正的国土，从来不是地图上的线条，而是能让炊烟升起、孩子奔跑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