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公公问我为什么几天没上班,我说失业了找不到工作。然后他口吐金句说:“你天天窝在家里能找到工作吗?天上不会掉馅饼!” 那语气,跟教训他儿子一模一样。我没有多说什么,无奈地一笑。 厨房瓷砖缝里还沾着早上煎蛋的油渍,我拿钢丝球使劲蹭了蹭。婆婆端着碗稀饭从堂屋过来,锅盖沿的水珠滴在蓝布围裙上,洇出一小片深色:“别听你爸瞎咧咧,他年轻时候在国营厂待惯了,哪知道现在找工作跟打仗似的。”她往我手里塞了个还热乎的茶叶蛋,“下午王婶说有个超市招夜班理货员,要不你去瞅瞅?” 我把蛋揣进兜里,蛋壳烫得手心发颤。下午三点的太阳把公交站台晒得冒白烟,王婶说的超市在城郊批发市场旁边,玻璃门上贴着招聘启事,红笔圈着“夜班22:00-6:00”。老板娘叼着烟卷上下打量我:“试用期一千八,干得好再加。”我盯着她指甲缝里的烟油子点头,心里那点委屈突然就冒出来——三年前在写字楼当文员时,我月薪五千还嫌少。 晚上回家时阿明正蹲在楼道里修自行车,链条卡得吱呀响。“面试咋样?”他抬头时额前的碎发都汗湿了。我把茶叶蛋剥开递给他:“找着个夜班,先干着。”他咬着蛋没说话,突然从车筐里拎出个塑料袋,里面是两盒打折的草莓,果蒂还带着绿叶子。 半夜我蜷在沙发上改简历,客厅窗户没关严,夜风把窗帘吹得哗啦响。手机突然震了震,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上午十点面试,记得带学历证书。”我摸黑找毕业证时碰倒了书架上的相框,玻璃裂开道缝,照片里我和阿明穿着租来的婚纱,傻笑着比剪刀手。 第二天我特意穿了唯一的白衬衫,阿明把他的黑皮鞋擦得锃亮塞给我:“路上买个肉包吃,别空腹面试。”公交到半路突然下起雨,我把简历揣进衬衫里护着,到公司楼下时裤脚全湿了。面试官是个戴眼镜的姑娘,说话轻声细语:“我们这岗位要经常出差,你方便吗?”我盯着她桌上的绿萝说方便,心里却盘算着出差补贴能不能给阿明买条新裤子——他那条牛仔裤膝盖都磨白了。 回家路上路过菜市场,听见有人喊我名字。回头看见公公拎着个布袋站在鱼摊前,手里攥着张揉皱的招聘报:“上午在公园听老张说的,这有个仓库管理员,要不要去看看?”他耳朵尖红通通的,像是刚跟人吵过架。我突然想起昨天在超市仓库看到的老鼠,还有阿明车筐里那盒草莓。 晚上阿明加班没回来,我把米饭蒸上,切了个土豆准备炒丝。公公突然推门进来,往桌上放了个信封:“这是我跟你妈攒的,先拿去还房贷。”信封角露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我鼻子一酸,看见他袜子后跟破了个洞,露出灰白的脚踝。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哗流,我把土豆丝倒进油锅,刺啦一声响,油烟腾起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阿明小时候穿着开裆裤,跟在公公身后学骑自行车的样子。
大儿媳问我老两口存了多少钱,有120万我却只说6万,就一句话看清了两个儿媳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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